江酒心裡在狂笑,眼角的淚水卻掉得更凶了。
陸夜白沒轍了,伸手捧著她的腦袋,附身吻住她的眼,含糊不清道:“祖宗,彆哭了行不行,再哭我心都碎了。”
“你欺負我。”
這是他敲暈她以後她第一次跟他說話,雖然是控訴,但霸總卻十分開心。
“是是是,我欺負了你,我混蛋,回去後我自覺點跪著,你彆生氣好不好?”
江酒陰嗖嗖地看著他,眯眼問:“今天冷了我一天,說吧,是誰教你的?”
陸霸總連忙道:“大舅兄,都是他出的餿主意。”
“……”
江酒看著他那緊張到極致的模樣,終是沒繃住,噗的一下噴笑出聲。
一個男人,願意想儘一切辦法哄女兒開心,連尊嚴跟臉皮都不要了,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他的愛麼?
她其實也隻想逗一逗他,還好他沒讓她失望,讓她體會到了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覺。
“媳婦兒,外麵涼,要不我先抱你回主殿吧?”他試探性的詢問。
這位姑奶奶氣性大,鬨起彆扭來真的令他頭疼。
他以後再也不敢招惹她了。
這哄媳婦兒真是比淌槍林彈雨還要難。
江酒輕嗯了一聲,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將腦袋埋進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悶聲問:“陸夜白,你已經從鬼門關裡回來了,我們不用死了對不對?”
陸夜白抱著她站起身。
她又瘦了,抱起來沒有任何的分量。
“嗯,我不會死,既然老天爺給了我生的希望,我自然要抗爭到底,什麼狗屁來世,我從不期許,把握住今生才是真理。”
江酒勾了勾唇角,笑眼彎彎,“一覺醒來,恍如隔世,還是你沒有撇下我獨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