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情連忙順著他的肩膀往他身後,也就是她剛才所站的地方望去。
目光隻捕捉到一隻帶著血跡的鋒利爪子,她想都沒想,直接舉起胳膊朝他身後拍去。
一股清香蔓延開來,接著,身後響起一道重物砸地聲。
接著頭頂散落下來的月光,她看到陸西弦額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漬。
他本就體力透支,剛才又被老虎抓了一爪子,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容情帶著顫音問:“你,你沒事吧?”
陸西弦半靠在她身上,一邊喘息一邊開口道:“沒事,我還沒娶你呢,怎麼能那麼容易死?”
容情見他都這副慘狀模樣了還貧嘴,美眸圓瞪,咬牙道:“那一爪子還是抓得太輕了,沒要你的命。”
嘴上雖這麼說,但她還是從他懷裡退出來,繞到他身後,查看他背部的傷。
看著那鮮紅的爪印,皮肉都翻卷開來了,容情眼眶一澀,眸中氤氳起了朦朧的水霧。
“得好好處理,打消毒跟破傷風的針,不然會感染惡化的。”
陸西弦卻不當回事,轉移話題問:“不是在抄調香冊麼,怎麼出來了?”
容情的麵色一沉。
她突然出來自然是有原因的。
這幾年,她在大房那邊安插了幾個眼線。
剛才眼線通過特殊方式向她傳遞了信息,說大房那邊得知她擅自進了禁地,已經帶著人朝這邊趕來了。
如果被他們抓了現形,那女兒怕是要眼睜睜等死了。
“陸西弦,你聽我說,我抄錄了調香冊裡一些能解蠱毒的法子,你把它帶出去,交給江酒,看看她有沒有法子找到正確的解法。”
說完,她將手裡捏著的紙塞進了他手中。
陸西弦見她如此慎重,心裡升騰起意思不好的預感,急聲問:“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既然已經抄錄了解蠱毒的法子,那咱們一塊兒走啊,你為何要我獨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