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這些年來親情貧瘠,不曾感受過父母兄弟的疼愛,如今回到家族,有如何疼愛她的兄長,也算是苦儘甘來了。
如果她的哥哥有沈玄十之一二,又怎會鋃鐺入獄?
“好,既然沈先生這麼說,那我也不矯情了,多謝理解與寬容,事情平息後,咱們之間的合作繼續。”
沈玄溫聲道:“那是自然,我不會單方麵毀約的,違約金太高了,劃不來。”
時宛笑了笑,轉頭對江酒道:“酒酒,我就不留下來用早餐了,公司還有一大堆爛攤子等著我去處理。”
江酒擺了擺手,一臉嫌棄道:“滾吧,看到你就來氣,我失眠了一晚上,你倒好,沒心沒肺睡了一個好覺。”
“……”
等時宛離開後,江酒忍不住感歎,“以前那個肆意張揚的時宛終究被現實給磨平了,如今的她,雖然堅韌,但著實令人心疼。”
她在經曆那麼多的磨難後,至少還有愛人,有孩子,如今又有了父母兄長。
可時宛呢?
除了一顆飽經滄桑的心和一副傷痕累累的身,在這世上還剩什麼?
林傾是她表兄,時宛是她閨蜜,他們兩真心相愛,這世上沒有誰比她更希望他們在一塊了。
可他們之間又隔著血海深仇,上一輩的恩怨太過沉重,她不是受害者,也不是當局者,又有什麼資格去勸時宛重新接受林傾呢?
“哥,讓媽咪找個機會跟時宛談談吧,舅舅跟舅母已經走了,如今媽咪是林傾唯一的至親長輩,讓她去開導時宛,最起碼能表明林家的誠意。”
沈玄想了想,點頭道:“行,回頭我跟媽咪說下,對了,昨天陸夜白在中東遭到了伏擊,這事你知道麼?”
江酒臉色一變,急聲問:“他沒事吧?”
昨天她一直在處理時宛的事,根本就沒時間看簡訊什麼的。
陸夜白被伏擊,她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