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夫人為閨女挽好發之後,推著她朝鏡子看去。
“怎麼樣?”
江酒左右上下觀賞了一遍後,驚訝道:“媽咪這手挽發的技藝是從哪兒學的啊?”
“以前我做姑娘的時候,你外祖請了不少師傅教我這些,刺繡,煮茶,挽發,添妝,我都會。”
時宛眨巴眨巴眼睛,誇讚道:“伯母真是能耐,比那些專業的發型師都厲害。”
沈夫人回頭看了她一眼,笑道:“以後你出嫁,我也幫你挽。”
“……”她即使要嫁,也是嫁她侄子吧。
婆家姑母給新娘子挽發,似乎說不過去。
沈夫人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不按林傾那邊算,就按你跟酒酒的交情算,你結婚,我就當再嫁一個女兒。”
說完,她放下手裡的梳子,對江酒道:“新郎官馬上就要過來了,我去迎迎他,你趕緊讓宛丫頭把鳳冠戴上。”
“嗯,媽咪去忙吧。”
等沈夫人走去,時宛從身後抱住了江酒,眼眶漸漸地紅了。
“酒酒,真沒想到你這輩子還會嫁人。”
江酒不禁失笑。
她這說的什麼話?
難道她嫁人是件很稀奇的事兒麼?
“我不嫁人,你養我一輩子啊?行啦,彆一副要嫁閨女的模樣,我都沒哭呢,你哭什麼?”
時宛切了一聲,“誰哭了,就是最要好的閨蜜在外麵有了彆的狗,心裡難受罷了。”
江酒偏頭看著她,譏笑道:“你似乎更早在外麵有了彆的狗吧,你跟某人不是青梅竹馬麼,我可比不上。”
時宛瞪了她一眼,然後給她戴鳳冠。
“酒酒,你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對不對?”
江酒感受到了她語氣裡的關切與真心,笑著點頭道:“不止我要幸福,你也要幸福,
以後你就是我表嫂了,瞧,咱兩即便結了婚,也還是一家人,老天爺還是眷顧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