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的跨年,他陪她過。
在後來的後來,很久以後,當夏苒苒回想起此刻,那無邊的寒冷冬季,卻也能感受到的一片暖意,來自霍景深。
…………
夏苒苒的身體,一天一天的康複起來。
這件事情,有人喜,也就有人憂。
有仇的人,就比如說……朱美玲和夏夢詩。
仁德醫院經過這次病毒疫情,已經徹底擺脫了夏夢詩替考事件帶來的副作用,一躍成為了定點醫院。
從門可羅雀,彙聚了從四麵八方來的各種病人以及專家醫生,並且投入了資金,以供度過難關。
在經濟都已經遭受著重挫的時候,仁德醫院的股票卻屢屢上漲,已經漲平經過夏夢詩事件影響之前的股票,繼而上升,現階段趨於平穩。
夏海建每天都為了公司的紅利而沾沾自喜,也特彆做了點麵子工程,主動給醫院醫護人員送溫暖,漲工資,加獎金加福利。
朱美玲不禁說:“你眼裡就隻有錢,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去看看你的女兒啊?”
“夢詩不是在家裡好好的嗎?”夏海建正戴著老花鏡看股票走向,順嘴說道。
朱美玲一聽這話,心裡一喜。
現在夏海建下意識的想到的都是夏夢詩了,而並非是夏苒苒,這樣很好。
隻是,麵上卻並不能表現出來。
她歎了一口氣,“不是夢詩,是苒苒,苒苒這住院也住了有十幾天了吧。”
夏海建好似這才如夢初醒一般。
“苒苒,哦,是苒苒。”他擺了擺手,“沒事兒,我前幾天才剛去和她的主治醫生聊了聊,說已經快好了,估計再過幾天就要出院了。”
話音未落,朱美玲忽然叫了一聲,“出院了?”
夏海建皺了皺眉,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對啊,你這是怎麼?”
朱美玲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笑著說:“我心裡這不是高興麼,苒苒總算是熬過了這一劫。”
夏海建的目光重新投在了電腦屏幕上,沒有再去管朱美玲了。
朱美玲便轉身出了門,去了夏夢詩的房間。
夏夢詩正在房間裡麵來回走動,一副已經急的不行的模樣,等到朱美玲一進來,她就迫不及待的一把握住了朱美玲的手。
“媽!剛才我給醫院那邊打了個電話,夏苒苒快出院了!”
朱美玲說:“我也知道,我剛套了套你爸的話,還差點讓我漏了餡兒!”
夏夢詩急的團團轉,“那怎麼辦啊?”
他們本來在夏苒苒剛住進醫院的時候,還覺得真的是老天有眼,總算是把夏苒苒給弄到醫院裡麵去了!
而夏夢詩特彆慶幸,自己出了替考事件,已經脫離了醫院係統,遠離了這一場無妄之災,她甚至還說:“學醫也不見得好,這種時候,還是保命重要。”
朱美玲也很讚同。
兩人都想著,既然這一次的病毒來勢洶洶,說不準夏苒苒熬不過去呢!
可是卻誰能想到,偏偏是遇上了陸司白。
陸司白幾天不眠不休,研究治療方法,特彆還聯係了他的師父孟寰榮老先生,從中也用了中藥療法。
夏苒苒已經快好了,竟然都已經要出院了!
現在如果兩人再不做點什麼,就隻能任由著夏苒苒重新出來了!
到時候夏苒苒就是英雄,就是白衣天使,迎接她的是更多的榮譽,夏苒苒手裡的股份,也就彆想再要回來了!
朱美玲坐下來,“讓我想想,這件事情,要從長計議,不能有一點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