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感興趣?”夏苒苒似是在自言自語。
霍景深冷冷的說:“別說你買醉是想要借酒澆愁,抽煙想要紓解壓力?夏苒苒,你這是用自甘墮落的方式想要求我重歸於好?”
夏苒苒身上那丁點殘存的溫度,在幾秒鐘內,火速的退下了。
她的心尖上都抑製不住的痛,就好似是用細密的針尖在紮著她心尖上最柔軟的部位,疼的她抽氣。
她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霍總實在是自作多情了,”夏苒苒冰冷的說,“我喝酒,我抽煙就是自甘墮落了?我隻是……成長了,我知道這個社會不會永遠是象牙塔,男人能做的事,我也能做。”
夏苒苒沒有再繼續倚在欄杆上,站直了身。
她腳上穿著的是一雙七厘米的高跟鞋,就算這樣,筆直的站在霍景深的麵前,還需要抬著下巴,仿若仰視。
她本來就是刻意來這裡抽煙。
她本來想要在霍景深的麵前,營造出一種多愁善感的模樣,想要向他示弱。
就算彼此曾經在一起,有過肌膚之親,就算分手,男人心裡想必也會念著她的好。
她想要示弱,好讓霍家放棄將夏朵朵要回去的打算。
可是,當她看到霍景深,當她聽到霍景深的那些話的時候,她忽然就不想了。
她憑什麼要示弱?
到底是意難平。
夏苒苒閉了閉眼睛,轉身的時候,說出一句冷靜無比的話。
“孩子我不會放手。”
霍景深這次沒有阻攔,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夏苒苒離開。
她的背影,是那樣的筆挺,就算是這樣光線晦暗的走廊上,也能走出來搖曳生姿萬眾矚目的感覺。
他驟然發現,她離開了他,那些曾經小女兒的情調,都不複存在了。
在他身邊的時候,他覺得她是需要被人保護的花朵,需要他的嗬護,需要他替她去抵擋風雨。
卻沒曾想到,有朝一日,站在對立麵,她一個人能撐起所有的風雨。
而這風雨,竟然有一部分是他帶來的。
霍景深又看了一眼那丟在垃圾桶上方的煙頭,轉身,朝著和夏苒苒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
一場宴會,夏苒苒喝了不少酒。
卻並不是隻要遞過來的酒,她都會喝。
她也會擇優選擇,然後喝酒的時候,抬手用紙巾墊在下巴,仰頭的瞬間,用紙巾浸出一些來。
這樣一來,她經過這三天練出來的酒量,勉強夠用。
在酒會中,夏苒苒意外的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已經許久都不曾見過的……閨蜜。
如果她還這樣認為的話。
景歡穿著一身黑色的禮服裙,端著一杯香檳朝著夏苒苒走了過來。
“苒苒,好久不見。”
真的是好久了。
自從夏苒苒和方頌琪發現景歡的未婚夫在外偷腥包養女學生之後,已經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了。
這幾個月中,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且又爆發了一場需要麵對的傳染病疫情,更加讓她對於這個昔日閨蜜無法顧及。
“你最近怎麼樣?”景歡問。
夏苒苒笑了笑,“還不錯,你呢?”
她避而不答和霍景深之間的關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