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剛才他的車開走,留在原地的,也隻是她。
夏苒苒閉了閉眼睛,手指扣開包上的扣子,從裡麵拿出一個煙盒。
方頌琪朝著這邊瞄了一眼,目光猛地飄了一下,隻見夏苒苒已經手勢嫻熟的從煙盒裡抽出一支香煙來,拿上打火機起身。
“你去哪兒?”
夏苒苒說:“我去陽台上抽支煙。”
方頌琪一下震住了。
“你什麼時候會抽煙的?”
“前幾天。”
夏苒苒已經關上了門。
她剛開始抽煙,沒有煙癮,卻總喜歡抽一支。
或許就是喜歡這種感覺。
這一夜,夏苒苒在臨睡前,想了兩件事。
一件就是該如何去爭奪撫養權。
第二,就是朱美玲。
她把自己的擔心給方頌琪說了,方頌琪說:“我報社那邊有人在跟你們仁德醫院的進展,我給她打個電話問一下。”
方頌琪那邊打過電話。
“朱美玲跟霍夫人走的挺近的,”方頌琪說,“平時除了去醫院做產檢,去外麵的商場,就是去霍家大宅了。”
“看來,今晚在霍家大宅遇見她跟夏夢詩,並不是偶然。”
方頌琪看向夏苒苒,“那你打算怎麼做?”
“等。”
“不去試探?”
“不用試探,”夏苒苒說,“現在我的手裡有股份,這是一個誘餌,誘餌已經放的足夠吸引人了,隻需要等魚上鉤就行了,我不去找她可以,但是她不來找我,絕對是不可能的。”
朱美玲絕對咽不下這一口氣。
就算是有了兒子傍身,卻失去了原本屬於她自己的股份,這一口氣,朱美玲一定會出,就看她是想要怎麼出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夏苒苒就接到了朱美玲的電話,安排了一個飯局,給她介紹一個仁德醫院的醫療器械大客戶。
電話裡,朱美玲儘力的去扮演好一個慈愛的後媽形象,說儘好話。
夏苒苒說:“我這幾天很忙。”
“苒苒,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朱美玲說,“但是我……我實在是不知道還能給你什麼了,我跪也給你跪了,道歉也給你道歉了,股份也給你了……”
夏夢詩的聲音很是時機的從旁邊傳了過來。
“就是啊,就差把命給她了!本來她就沒收到什麼傷害,現在還勒索了我們這麼多!”
朱美玲嗬斥了她一聲,“閉上嘴!”
她又轉向聽筒,“苒苒,你別把你妹妹的話放在心上,她說話是無心的。”
夏苒苒嘲諷的笑幾乎都溢出了唇角。
“你爸爸也很想你,這次這事兒,源頭都是在我,你爸爸並沒有錯,”朱美玲先彰顯自己的大度,再用親情來做綁縛,“你這幾天抽個時間,可以麼?”
夏苒苒說:“我這邊有時間再給你電話吧。”
說完,她就把電話給掛了。
朱美玲裝模作樣的又朝著電話聽筒叫了兩聲,才十分無奈的放下了手機,看向在一旁坐著看報紙的夏海建。
“她掛斷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