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事,回憶起來,當時真的是一場緊急亂戰。
夏苒苒當時已經懷胎超過七個月了,她還沒有到臨產的時候,可是因為懷的是雙胞胎,肚子就看起來比彆的孕婦更大一些。
那天,並非預產期,距離預產期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是一個特彆的日子,眾人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夏苒苒甚至在白天的時候,還特彆去菜市場買一些海鮮。
她忽然饞了,想要吃海鮮。
師父師母當時都在當地大學裡麵授課,她也就打個電話說了一聲,師母特彆叮囑她,一定要小心,叫車接車送。
隻是卻沒想到,在海鮮市場外麵,卻被不小心推搡了一下,摔在了地上,緊接著羊水就破了。
旁邊的人幫忙打了急救電話,把她給拉到了故莊當地的醫院裡,直接進行了剖腹產。
她本就痛的很,再加上身體的麻醉,她很快就沒有了意識,隻能在意識遊走的邊緣,聽見孩子的哭聲。
可是,等到夏苒苒醒來,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噩耗。
師父和師母兩人都坐在病床前,眼圈能看出來都是紅的,握著夏苒苒的手,“苒苒……孩子平安了。”
她注意到師父的用語並非是孩子們,而是孩子。
隻有一個孩子平安了。
還有一個,生下來就是一個死胎。
…………
陸司白站在酒店一樓的大廳裡,來回走動著。
他隻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癢,想要抽一支煙。
從口袋裡把煙給摸了出來,咬在齒間,抬頭就看見了牆麵上貼著的一個牌子,上麵寫著“禁止吸煙”。
他又把煙給拿下來,出了酒店大廳才點上。
其實,早在五年前,在夏苒苒突兀早產之後,陸司白曾經有過懷疑的。
畢竟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巧合。
剛好是夏苒苒一個人在外麵,師父師母兩人同時在學校裡麵講學,抽不開身,而陸司白他自己,又臨時被陸家的事給召喚回了c市。
父母叫他回去的原因是:爺爺病重。
陸司白和爺爺的關係從小就很好,爺爺很疼他,他星夜趕回,在醫院的病房外麵呆了一夜,也沒有見到爺爺一麵。
等到第二天晚上,都已經下過幾次病危通知書的爺爺,卻忽然好轉了起來,病情漸漸地穩定了下來。
這對於陸家是大喜的事,陸司白當然也很是高興。
他是醫生,所以當時就特彆調出來爺爺的病曆檔案看了一遍,確實是從重轉輕的。
他當時也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直到師父的電話打了過來,告知他夏苒苒的意外。
“師兄,走了。”
夏苒苒從酒店的自動感應門中走了出來,在正在沉思中的陸司白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陸司白轉過頭來。
夏苒苒換了一身比較休閒的衣服,兩人一前一後的上了車,直接開往當時夏苒苒生產的醫院。
當時急救的醫院,並非是夏苒苒平常做產檢的醫院。
不過當時事出緊急,哪個醫院派的救護車,都無法保證。
車正在行駛過程中,夏苒苒忽然一眯眼,“師兄,你先去海鮮市場繞一下路。”
陸司白一聽夏苒苒的話,頓時就明白了她話裡的深層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