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少年,終於長大了。
可是他到底在哪兒呢?
就像是霍景深說的。
他為什麼沒有回來找她呢?
她覺得難受,從心肝到喉嚨,抓心撓肺的癢的難受,她忽然想要抽煙。
她忽然就理解了為什麼夏苒苒會自己學會抽煙。
因為一種內心難受到極致的時候,那種急需去紓解的衝動吧。
她拿著手機轉身回到了客廳,陸北依然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你有煙麼?”
陸北:“啊?”
“煙,香煙,”方頌琪解釋,“能抽的香煙。”
“沒有,”陸北說,“我不抽煙。”
方頌琪哂了一聲,“現在還有不抽煙的男人麼?”
陸北:“……我就是。”
方頌琪沒接話。
她問:“除了這張照片,還有別的麼?”
陸北說:“沒有,老板就給了我這一張。”
方頌琪冷笑一聲。
霍景深還真的是一隻老狐狸。
這張照片上,沒有任何的標誌性的建築物,隻能看得出來陸琨身後的布景是高檔的寫字樓的大廳,地麵光可鑒人。
算了。
“這張照片你微信發我。”
方頌琪直接拿著自己的手機操作,將這張照片傳到了自己的手機上。
“你自便。”
她對陸北說完這句話,直接轉身,自己娶了自己的房間,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陸北在沙發上又坐了幾秒鐘,才拿著手機起身。
到了門外,陸北給霍景深回了一個電話。
“霍總。”
“你從方頌琪那裡出來了?”
“是的。”
“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給你一天假,好好的調整一下你自己。”霍景深說。
“是。”
陸北掛斷電話,抬頭看向墨藍色天空中那很亮的兩顆星星,把襯衫領口整了整,踩著路燈細碎的影子向前離開。
…………
霍景深掛斷陸北的電話,收了線。
身後,傳來一個男人不屑的嗤聲:“你還兼職給人當情感顧問啊?”
霍景深轉過身來,對上這人和他有幾分相似的眸的主人的眼,緩步走回來,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霍政科冷冷的翹了翹腿,“霍景深,你這人就是多了點婦人之仁。”
“所以我現在坐在你費儘心思算計都想要得到的位子上。”
霍景深的這話,讓霍政科的臉色陡然間就陰沉了下來。
他眯了眯眼睛,冷冷的看著霍景深,“我費儘心思?”
“難道不是?”霍景深手指輕扣在桌麵上,“買通夏苒苒給我發照片,又跟我媽聯合起來做戲,公司裡麵你油潑不進,你就要從霍家家宅裡麵入手了。”
霍政科:“我不知道四弟說的這是什麼意思。”
“嗬,”霍景深冷笑了一聲,“撫養權協議書,是你在我母親和夏苒苒之間斡旋的吧?”
“那我隻是舉手之勞而已,好讓這件事情儘快的達成共識,讓遺留在外麵的霍加子孫早一天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