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苒苒拉開椅子先坐了下來，“你先聽聽這個。”
夏苒苒把一隻錄音筆放在桌上，“這是我從電腦音頻上拷貝下來的一部分，音質不是很清晰，但是聽起來也還是可以的。”
墨禹看著桌麵上放著的這一枚錄音筆，一時間沒什麼動靜。
夏苒苒索性伸出手來，幫墨禹打開了錄音筆。
裡麵傳來了沈晗靜娓娓道來的聲音，很溫柔，循序漸進，能讓人沉入進來。
接著就是霍芃芃很是忐忑不安的聲音，斷斷續續，支支吾吾。
即便是從聲音，墨禹都能在眼前勾勒出來霍芃芃此時一種十分忐忑的狀態。
夏苒苒是分開錄的。
但是不管是哪一段錄音，其中都有一個十分關鍵的字眼：“秘密。”
夏苒苒目光平視著墨禹。
墨禹的目光始終是低垂著的，沒有什麼表情，很平靜，隻是在最開始聽見秘密這兩個字的時候，眼光微微撥動了一下，再往下，就是十分淡然如水了，不起一點漣漪。
錄音筆內的錄音結束，夏苒苒把錄音筆關掉，坦然問：“墨禹，你想必是已經知道我想要問什麼了。”
墨禹的目光抬起，“秘密？”
果然。
夏苒苒就知道，既然是秦筱雅能用來威脅到霍芃芃的秘密，那如果是有人知道的話，這人就隻能是墨禹。
墨禹是被從霍芃芃小時候就安排在她身邊的保鏢，說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都不為過。
“我能問一下，這個秘密，究竟是什麼嗎？”夏苒苒問。
墨禹沒有開口。
夏苒苒說：“現在我已經知道，這個秘密就是秦筱雅用來威脅霍芃芃的根源，電話錄音現在是被霍家當做物證保護起來，不會對外公布，我也不會說，我隻是想要洗清我的青白，”她頓了頓，看向墨禹，“還是說，你覺得……會是我？”
墨禹直視著夏苒苒的雙眸，搖了搖頭。
“不是你。”
那天出事之後，是夏苒苒給他打電話通知，也是夏苒苒在外奔波去尋求霍芃芃的位置的。
就算是阿風和阿列都認為夏苒苒那是在做戲，就是為了有不在場證明來洗清自己的嫌疑。
可墨禹並不認為這樣。
他被安排在夏苒苒身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跟著她的時候，他能從一些點點滴滴的小事中，看到她的為人。
墨禹經過一段時間的掙紮，還是開了口。
“這個秘密，是和三少有關。”
夏苒苒吃驚的睜大了眼睛。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性，比如說霍芃芃私人的事情被秦筱雅給抓住了把柄，卻沒想到，這個秘密竟然還能牽扯到三少？
墨禹說：“這還是三少在世的時候，三少奶奶和三少定親比較早，初中就訂婚了，定於高考完就辦婚禮，那個時候，三少奶奶就已經住到了霍家。”
“那麼早？”
“嗯，其實……”墨禹頓了頓，才說，“三少奶奶算是童養媳，是霍老爺子從外麵買回來的姑娘。”
夏苒苒這次驚的下巴都抬不起來了。
她知道自己不該表現得這樣明顯，可是她自己真的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查過秦筱雅，可是我沒有……”
“霍家想要隱藏點什麼，是什麼抹不掉的，”墨禹說，“秦筱雅的童養媳的身份被抹掉了，隻不過如果你去打探一下，就會發現，四大家族老一輩的人都是知道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