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苒苒一聽這話,笑了起來。
“是啊,這個社會上所有的女人,都不如三嫂這樣的貞潔女人,能夠為了已經去世的丈夫守節幾年之久,我相信現在三嫂的身心也一定還在三哥身上吧。”
這話說的秦筱雅的麵上訕了訕。
她說:“知錯就改,就算是嫻姨也不會難為你的,你現在一直這樣強詞奪理,倒是會讓嫻姨對你不喜的。”
付靜嫻擺了擺手,示意駱管家:“念吧。”
駱管家這才走過來,說:“家規中,對於不守婦道的女人要求在祠堂跪誦經文一百天,不許外出。”
這條家規,倒是讓秦筱雅都楞了一下。
她本以為是動鞭子的。
駱管家似乎是看出了秦筱雅眼中的疑惑,便解釋道:“霍家家規是比較人性化的,對於男性是需要動用牛筋鞭,但是對於女性,不揮動鞭子,避免男女體質還是有差彆的。”
夏苒苒冷笑著說:“是啊,我也是在那一條牛筋鞭下撿回了一條命。”
她說這話,原本也隻是輕描淡寫的隨口一說,卻倒是沒有想到,在她麵前的付靜嫻,卻是麵上白了白。
夏苒苒蹙了蹙眉,覺得好像是有哪些不對。
付靜嫻看了一眼夏苒苒,說:“駱管家,那就麻煩你帶她去祠堂吧。”
駱管家頷首,做出一個手勢來:“請。”
夏苒苒站起身來,朝著樓梯上看了過去,“霍老爺子不在?”
駱管家說:“老爺已經全權交給夫人處理您這一件事情,按照家規處置。”
夏苒苒沒有再說話,就跟著駱管家去了祠堂。
祠堂自從祭祖之日起,就沒有再開放過了,隻有傭人每天會進來打掃,更換香燭。
夏苒苒遠遠地看著被樹蔭枝杈影在其中的祠堂,裡麵那搖曳的燭光,仿佛是蟄伏巨獸的那一雙橘色的眼睛。
她跟在駱管家的身後,說:“霍老爺子是不是經常動鞭子?”
駱管家挑了挑眉,“三少奶奶何出此言?”
“沒什麼。”
夏苒苒隻是想要試探的一問,得出的也的確是她想要的答案。
駱管家的反應並無驚訝,相反眼神中是有一些好奇和讚賞,所以才會問她究竟是從哪裡能看的出來的。
夏苒苒也隻是一個猜想。
她還需要去確認一下。
推開麵前的祠堂,祠堂厚重的木門發出了吱呀的聲響,仿佛是一扇打開了古往今來的一扇門。
夏苒苒看著這樣古樸的祠堂,她剛才遠遠地看著這祠堂一直在顫栗的心,就忽然沉澱了下來。
或許,這樣承載著幾十年的曆史的古老祠堂,就是有這樣的魔力。
她轉過身來,對駱管家說:“我在這裡的事情,不要告訴彆人。”
駱管家點了點頭,“這一點四少奶奶請放心,不會有人說出的。”
霍家家法是保密的。
駱管家在看著夏苒苒跪在蒲團上,將壓在香燭燭案下的一本經文遞給夏苒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