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白反應了一下,“阿列是誰?”
夏苒苒並不知道阿列的全名,而陸北也不知道。
“就是霍景深手下的一個人,他受傷在醫院住院了,但是我們都不知道他病房在哪裡。”
陸司白犯了難。
“不知道名字,怎麼查?”
他想了想,“是什麼傷?”
“外傷,”夏苒苒說,“能危及到生命的那種,應該是進來就進了急診手術室。”
陸司白當即就叫前台幫忙查一下最近住院的外傷病人。
最後鎖定在幾個病房中,他索性帶著夏苒苒直接去病房一間一間的認人了。
有陸司白這個本院醫生在,就算是挨個把病房門推開去認人,也沒人多說一句話。
終於,在一間單人病房中,看見了躺在病床上的阿列。
夏苒苒和陸北第一眼都沒認出人來。
陸北還拉著夏苒苒,“下一間吧。”
而阿列剛好看見了夏苒苒,轉頭朝著門口嚅動了一下唇,正好和轉身的夏苒苒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夏苒苒腳步停下。
她認出了阿列的眼睛。
此時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根本和當初那個染著頭發吊兒郎當的少年,判若兩人。
夏苒苒從來都不敢相信,他們生活在這樣平和的環境下,卻有人會遍體鱗傷。
阿列的頭被白色繃帶抱著,上麵還殷著一點血,臉上也是一些擦痕,比起來霍景深臉上的要更加嚴重。
胳膊和腿都釘上了鋼板,用來維持骨骼的生長。
就連陸北都沒有想到。
夏苒苒走過來,“阿列,你……”
阿列也沒想到夏苒苒會找上來,“少奶奶,你……你不該過來的,少主說要瞞著您的。”
夏苒苒說:“但是現在我知道了。”
她轉身,叫陸北去樓下買一些營養品和水果上來,就詢問起來阿列國外的情況。
阿列事無巨細的都說了。
夏苒苒這才知道了,其實霍景深說的輕描淡寫,而事實遠遠比現在要更加複雜的多。
演變到現在,已經不僅僅是龍麒會自己的事情了,因為已經去世的張老的那些子侄輩的人,帶了龍麒會一部分,然後跑去國外投奔當地的勢力了,又自己另起爐灶了。
這樣一來,很多龍麒會碼頭生意和大型貨運,就都被截胡了。
對方是一個贗品,卻屢次說霍景深原本的龍麒會才是篡位的人,甚至將張老的死都誣陷在霍景深的身上。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再加上這一仗損了不少兄弟,而霍景深都因為這次的事件,把腿給傷了,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
夏苒苒聽完阿列的話,沉默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