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軀,在寬大的床上,顯得那麼瘦小弱小。
巴掌大的小臉,藏在一頭長發之中,讓人忍不住心生惻隱。
宗銘皓猛然轉身,大步離去。
他不能再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了!
該死的,他竟然再一次的心軟了!
就在這個時候,躺在病床上的秦六月忽然輕輕囈語了起來:“爸爸,媽媽……不要丟下我……媽媽,媽媽……”
宗銘皓的腳步一頓,就那麼站在了原地。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委屈的話語伴隨著委屈的淚水,沿著眼角緩緩滑下,瞬間隱沒在了長發之間。
“治好她。”宗銘皓丟下這句話,不再遲疑,轉身離開了房間。
小趙馬上跟了過去。
“她為什麼挨打?”宗銘皓問道。
“少奶奶的母親,留給她一對白瓷瓶。秦國民一家人想霸占這個白瓷瓶,少奶奶不肯給,所以就打了起來。”小趙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原原本本的彙報給了宗銘皓:“那對白瓷瓶已經帶回來了,總裁,您要看嗎?”
“拿來。”宗銘皓掉頭離開,小趙馬上讓人將秦六月用命保護下來的白瓷瓶,送到了宗銘皓的桌前。
宗銘皓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確定這個白瓷瓶,應該是個古董。
不過,這個白瓷瓶的本身價值似乎並不是很高,應該也不至於讓秦六月連命都不要,都要誓死保護的吧?
但是,如果說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物,倒是也說的過去。
宗銘皓手指翻轉瓷瓶,當他看到瓶底的印鑒時,忽然就愣住了。
秦六月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入眼處,不再是蒼涼的雨幕,而是精致華美的壁紙和牆飾。
這裡是,莊西別院?
自己進來了?
艱難的動動脖頸,看到了懸掛在一側的點滴。
視線下移,看到自己躺在了一張華美精致的大床上。
自己,這是在治療室嗎?
秦六月想坐起來,可是她隻來得及動動手指,就痛的她驚呼了起來。
喊叫聲尚未出口,她便狼狽的吞咽掉了所有的聲音。
她的嗓子已經腫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你醒了。”一個輕柔的女聲從一側傳了過來。
秦六月艱難的轉頭,見一個穿著護士裝的女孩子小心翼翼的過來,給她調整了點滴,然後艱難的點點頭。
“你發燒了,全身都有軟組織挫傷,暫時不宜行動。你有沒有覺得嗓子腫脹疼痛?”護士問道。
秦六月艱難的點點頭。
“別擔心,那些炎症會下去的。等退燒了,你就好了。”護士趕緊安慰她說道:“你淋了雨,差點成肺炎,醫生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給你控住了。你現在好好休息,慢慢會好起來的!”
秦六月一下想到了自己的白瓷瓶和宗銘皓,焦急的張張嘴,想問問清楚。
可是她連聲音都發布出來了,隻能無助的看著護士。
護士不懂秦六月的意思,站在原地焦急的不停的擦汗:“你,你想說什麼啊?”
就在這個時候,小趙敲門進來了:“少奶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