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從後麵過來,臉上帶著一點猶豫的神色,反複糾結,這話該不該說。
宗銘皓從窗戶的倒影上看到小趙的表情,於是開口問道:“什麼事情?”
小趙聽到宗銘皓詢問,這才低聲開口說道:“總裁,今兒是除夕了。老夫人已經問了好幾次了。”
“不過去了。”宗銘皓一口回絕:“一會兒放完鞭炮,我們就出發去坦桑尼亞了。”
“可是……”小趙臉上還是一陣糾結:“可是往年的這個時候,您都是在祖祠守夜過夜的啊?”
“銘澤不是在祖祠嗎?有他在也是一樣的。”宗銘皓鷹隼的眼眸裡藏著彆人讀不懂的荒涼,他聲音略顯低沉,也帶著一抹決絕:“都是宗家子孫,誰去都是一樣的。”
“是,總裁。”小趙不再勸說宗銘皓。
宗銘皓這段時間是怎麼過來的,他比誰都清楚。
小趙其實也很心疼自己家總裁。
可是給總裁小鞋穿的是宗家自己人,他一個助理能說什麼呢?
“去吃點東西吧。吃完了,就該出發了。”宗銘皓慢慢抬眸,就那麼看著天空的煙花。
隻有在看向那些煙花的時候,他的眼眸才會溫潤一點。
小趙也順著宗銘皓的視線,朝著天空看了過去。
他知道,總裁這是想少奶奶了。
唉,自古多情總被無情擾啊!
此時此刻,宗家祖祠裡。
宗銘澤跪在了宗家列祖列宗麵前,虔誠的磕完了頭,然後將自己抄寫的經文一一焚化。然後就在一邊默默的念著經文。
莊東彆院的管家小步子走到了宗銘澤的身邊,壓低腰身,低聲說道:“二少爺,老夫人身邊的定女士在門口等了很久了。”
宗銘澤慢慢抬眸,看著自己的管家,平靜的回答說道:“請她回去吧。”
“可是,今兒是除夕。老夫人還在大宅那邊等您回去吃飯呢!”莊東彆院的管家也是一肚子苦水啊!少爺們都跟老夫人較勁,誰都不肯回去吃飯過年,這個年可怎麼過喲!
宗銘澤重新垂下眼眸說道:“今年大哥要忙著生意的事情,顧不得在祖祠守歲。所以今年就由我來守歲了,你去告訴定女士,讓祖母在大宅那邊吃好喝好。不肖子孫就在這裡跟祖宗們賠禮道歉了!”
說完,宗銘澤就不吭聲了,繼續默默的念經。
管家一看,沒的勸了,這才轉身離開了祖祠,對門外的定女士苦笑一聲說道:“我已經勸了二少爺了,二少爺就是不肯回去。你也是為難了。”
定女士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以前過年,哪年不是熱熱鬨鬨的?就算二少爺以前病著,可都是在老夫人身邊過年的!今年好不容易一切都好起來了,結果又……咳,這種事情,也是沒辦法的!今天麻煩你了,我這就回去跟老夫人回話。”
管家點點頭說道:“那行,那你回去的路上小心點。”
“哎知道了。”定女士揮揮手,轉身就上了車,返回了宗家老宅子。
定女士一下車,下意識的看了看宗家的這個老宅子大門。
還是那麼的莊嚴巍峨,卻比從前冷清了不少。
往年的除夕,大門口都熱鬨的不行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