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月聽到潘潘的分析,覺得也有道理。
是啊,她現在不能輕易做決定。
孩子隻有兩個,可是卻有三個家族的人都在搶。
秦六月瞬間覺得苦惱了起來。
身為秦家的女兒,她的孩子是必須是姓秦的。
可是看著外公那麼痛苦糾結的樣子,她確實是有點不忍心。
良心與理智,在反複的拷問她的心啊。
潘潘太了解秦六月的性格了,於是拍拍她的肩膀說道:“行了,別糾結了!來日方長嘛!說不定你跟宗銘皓又和好了,然後又生了一窩,這樣大家排排坐分果果,每個人都有份兒!”
秦六月被潘潘的話給逗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胡說八道!我又不是老母豬!”
“是是是,王妃殿下,你可不是母豬。所以,別想那麼多了,等你徹底想清楚了再說吧!”潘潘站了起來,看看天色,說道:“我們該回去了。我安慰好了你,該去安慰嚴锘了!比起你的問題,嚴锘的問題更需要解決。我這個心外科的專家,都要輔修心理學專家了!走吧!”
秦六月這才笑著站了起來,跟著潘潘一起回去了。
果然,一回到家裡,就看到嚴锘表情凝重的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發呆。
“怎麼樣了?”潘潘問道。
嚴锘輕輕搖搖頭,說道:“她又不認識人了。仿佛剛剛的清醒隻是錯覺。”
溫知夏放下了手裡的檢查報告,對潘潘和嚴锘解釋說道:“她以前就開始昏迷,現在隻會加重,不會緩解。她未來幾天,每天的睡眠時間會超過十六個小時,清醒的時間不超過八個小時。就算清醒過來,她也會越來越糊塗,越來越不記得人了。”
聽到溫知夏的解釋,在場的幾個人都是一陣默然。
嚴锘輕輕開口說道:“現在她隻認識兩個人了,一個是黎爺爺,一個就是六月了,而且看到六月總是叫成別人的名字。這樣下去,真的就誰也不認識了。”
潘潘拽著嚴锘就往外走:“走走走,出去曬曬太陽,你這心情就得曬太陽!不然的話,你是晴不了了……”
嚴锘也沒有反抗,就那麼被潘潘拽了出去。
嚴锘回頭看了一眼秦六月,那一眼卻是帶著淚花。
秦六月衝著嚴锘微笑點點頭,說道:“去溜達溜達吧,外麵太陽很好。”
嚴锘這才跟著潘潘一起出去了。
溫知夏朝著秦六月走了過來,微笑著說道:“你們的感情真好!我以為貴族的小姐,感情都是塑料花。”
“那是娛樂圈,不是我們的圈子。”秦六月從容的微笑:“所謂朋友,是不管春花燦爛時還是夏雨綿綿季,亦或是秋葉凋零和冬雪皚皚,都可以一直在一起不分開的人。有淚有笑,不離不棄。”
溫知夏點點頭,顯然是非常讚同秦六月的話:“所以你寧願委屈自己,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也要滿足她的心願?”
“是。”秦六月一點不避諱這一點:“我的確不想來這裡。但是我還是來了。那是因為,我很在意很重視跟嚴锘的感情。有很多人,很多事,很多感情,是可以區分對待的。此時此刻,我可以暫時放下我的個人恩怨,完成朋友此生最大的心願。我相信,將來的某個時候,我的朋友也會委屈自己,陪著我一起完成我的畢生夢想!”
溫知夏忍不住為秦六月鼓掌:“你是我見過的為數不多的異類。你身上的品質,讓你的靈魂比你的外表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