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開始有些發燒,我可能需要輸一些退燒消炎的藥。”
私人醫生看了蘇淺安一眼:“病人的情況……避孕的藥物需要嗎?還有,需要保存罪證,以方便警方取證嗎?”
蘇淺安一直在竭力忍耐著自己,可是聽見一聲這樣問,終於按捺不住,驟然哭了起來。
葉昱城一直在客廳中,聽見這邊傳來的動靜,心中猛地一緊,連忙站起身來,快步進了屋,見蘇淺安哭得難以自已的模樣,葉昱城心頭猛地一抽,隻疾步走到蘇淺安麵前,將蘇淺安攬入懷中,才抬起頭來看向私人醫生:“怎麼了?是情況不太好嗎?”
私人醫生頓了頓,遲疑了一瞬,才低聲將方才的話重新重複了一遍。
葉昱城亦是愣了愣,半晌才開了口:“藥留下吧。”
“至於要不要取證……”
葉昱城沉默了片刻:“你先在附近找個地方等著,這件事情我們都沒有辦法替當事人做主,還是等她醒來之後,再問問她吧。”
私人醫生點了點頭,找出要用的藥,先給於月輸好了液,才又拿出了藥來:“這藥膏是塗抹的,另外的藥片,就是……”
“好,知道了。”
葉昱城擺了擺手,私人醫生點了點頭,默不作聲退了出去。
屋中隻聽見蘇淺安壓抑的哭聲,葉昱城深吸了一口氣,才低聲道:“彆哭了,於月還在這裡呢,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醒來,如果她醒過來聽見你這樣哭,她心裡也會更難過的。”
葉昱城將蘇淺安拉到了門口:“我們將門打開,好方便隨時聽到這裡的情況,你去洗洗臉吧?”
蘇淺安仍舊在哭著:“都怪我,都是因為我。”
“如果不是我沒有想到顧長生要下手的人是她,她就不會出事……”
“而且,我明明可以有辦法對顧長生直接下狠手,直接將顧長生摁死,讓他再無翻身之地的。可是因為我想要看顧長生痛苦,想要讓他經曆痛苦經曆絕望,想要讓他將之前我媽媽受過的苦都受一遍,所以我一直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