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他們來的時候,簡澤川已經離開了病房。
兩人大驚,趕緊找護士問。
護士告訴他們,簡澤川已經在半個小時前,就離開了、
簡萬鈞打電話給簡澤川,好在他接了,但是,卻說,他現在人在公司。
簡夫人趕緊看時間,這才剛剛七點多啊,她驚訝:“這一大早去什麼公司啊?”
簡萬鈞皺眉,道:“我們去公司。”
可是兩人趕到還沒人來上班的公司,卻沒有能進總裁辦公室。
簡澤川的辦公室門外,有好些人保鏢在把守。
他們將簡萬鈞扶起來給攔下了。
“三爺在忙,夫人先生,您……您二位還是先回去吧,沒三爺允許我們……不敢……不敢放你們進去。”
簡萬鈞怒道:“反了他了,我們可是他爹媽,竟然連我們都敢攔。”
“對不住對不住老董事長,我們……我們也是聽三爺的吩咐。”
簡夫人讓丈夫先彆急,問保鏢:“澤川,他現在怎麼樣?”
“夫人,三爺現在正在裡麵看資料,吩咐了,不論任何人都不準進去打擾他。”
簡萬鈞立刻問:“看什麼資料?”
“辛小姐車禍的資料,他醒來之後,就吩咐人去找了,如今正陸陸續續的送來……”
簡夫人仰頭看著丈夫,滿臉擔憂:“怎麼辦?”
簡萬鈞歎口氣:“算了,他看,就讓他看吧,咱們先回去吧。’
簡夫人還是不放心:“那咱們就這麼不管嗎?”
簡萬鈞搖頭:“怎麼管?管不了啊……”
這個時候,誰說都沒用。
何況他們兒子,本身就是個誰都管不住的,誰都不聽的,他做了決定,彆人說什麼都不行,
兩人快走到電梯前時,電梯門打開,出來了一人,拿著兩個檔案袋匆匆的跑出來,看見兩人,趕緊刹住車,給兩人鞠躬行禮。
簡萬鈞看了一眼他手裡的檔案袋,什麼也沒說,扶著妻子的胳膊進了電梯。
送檔案的人敲開辦公室的們,進去:“三爺,這是警局那邊9。30車禍的詳細卷宗……”
簡澤川點頭,道:“去,把許朝暮給我帶過來。”
“是!”
清醒之後的簡澤川,表麵上看起來是平靜了,冷靜了,似乎理智又回來了。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裡卻是再也得不到半點安寧。
一個喝醉酒的人是不知道傷心的,隻有清醒的人才最痛苦。
他心頭上那塊兒最柔軟的肉被挖走了,他每分每秒都在疼著,流著血,每一次呼吸,都疼的顫抖。
簡澤川恨自己,他甚至覺得真是連死對他來說都是在便宜他。
像這樣,每天,時時刻刻承受著那種剜心的痛,都不足以來謝罪。
清醒之後的簡澤川,想起了許朝暮那天說,辛艾是死於謀殺,那並不是一起簡單的車禍。
許朝暮身為一個檢察官,既然這樣說了,那肯定不是空穴來風。
倘若這起車禍,當真不是意外。
那,簡澤川現在當務之急,也是他唯一能做的,查清真相,親手抓住凶手,讓背後動手的人,給她陪葬。
許朝暮來的很快,見到簡澤川的模樣,他說的第一句話便是:“看樣子,簡先生是相信那天我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