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將軍已經死了?這怎麼可能?”皇上震驚不已。
墨大人連忙出列道:“帆兒,你莫要胡說……”
“早在半年前,百裡卿率領的軍隊於是匪寇,在那一場戰役裡百裡卿就已經身死道隕,被冒牌貨頂替,與敵國之人勾結,這些年來雙方打成交易,利用職務之便謀取私利,重要的地方就讓給對方,不重要的對方就可以投降,成為百裡卿的功績。”
“墨言帆,你可知若所言非實,就是欺君之罪。”皇上眸中浮現一絲冷酷。
“臣子所言句句屬實,那個冒牌百裡卿已經擁有了足夠的權利和財力,如今和鳴音閣勾結,在邊疆胡作非為,皇上明察。”即便麵對的是天子,墨言帆已經是神色淡然,麵色冷酷。
“此事,朕會派人去調查。”皇上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
“還有一事。”在眾人以為今天這事結束了,已經在心驚的擦額頭上的汗時,墨言帆的話又是重重一擊。
還有?
“關於當初百裡卿叛變白易蒙聯名上書一事,臣子無意間查到,他與鳴音閣有關係。”
“墨言帆!你休要血口噴人。”二皇子一黨紛紛站出來維護:“當初,他百裡卿在邊疆擁兵自重,完全不把京都放在眼裡,白大人是氣憤他枉顧君臣之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他如此作為,白大人看不過去才聯合我等一起上書請求,何以跟鳴音閣這等江湖勢力有關?”
麵對一乾大臣的狂轟濫炸,墨言帆倒是穩如泰山,“原本臣子也不願相信,當日,臣子聽說鳴音閣在安平郡有動作,便派人前去截下,不像截下的除了鳴音閣之人,還有白家的一乾人等,此事安平郡人人皆知,派人一查,那些被截下的人皆是白家白易蒙的親信,亦是白家旁支。”
白易蒙的神色變了,喊道:“一派胡言!”
“是不是一派胡言,護川將軍知曉。”墨言帆說著,唐遠已經走出來,作揖:“稟皇上,墨言帆所言句句屬實,當日,安平郡知縣也在場,包括犬子唐楓,皆可作證。”
“唐遠和墨家一向交好,他的話不可信。”
“哼!”聞言,唐遠冷冷一哼:“老夫戎馬半生,向來無愧於心,是非曲直,相信皇上自有公斷!”唐遠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頓時周圍的大臣都不說話了,畢竟唐遠在軍中,也是能和百裡一族平分秋色之人。
“給朕查!”皇上看起來很生氣,幾乎是咬著牙說道。
帝王最忌諱的無非也就是謀反叛亂,如今這兩點,百裡一族占了一半,左右逢源,結黨營私。
白易蒙占了另外一半,和鳴音閣勾結,霍亂邊疆,當初百裡卿一事冒出來的時候,就屬他們那一隊蹦噠得最歡。
諸位百官都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隻怕這京都的天要變了,今天以後,整個朝綱隻怕都要進行一次大清洗。
不由的,眾人把目光放到了站在殿中央的那個少年。
少年站在殿中央,衣袂飄揚,淡然自若,渾身氣場強大,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早朝散會,墨言帆跟著墨大人一塊出宮,路上不少人上前來賀喜墨大人生了一個好兒子。
如今墨言帆的鋒芒已經掩蓋不住了,有眼力見的肯定要來打好關係。
墨大人對付這些人遊刃有餘,墨言帆跟在他旁邊,從頭到尾沒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