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帆白天已經說過了皇宮之內的守衛情況,照情況看,他的確說的分毫不差。
越蕪的皇宮與落星辰所見過的皇宮又不相同,出去風格迥異的建築,看起來越蕪國非常喜歡雕塑,到處都有很多雕塑,但都是同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很寬大的衣袍,背後還帶著披風,披風亮閃閃的,點綴了很多裝飾,脖子上,手上,都帶著價值不菲的珠寶,手裡握著一根……拐杖?
能在越蕪的皇宮,擺滿自己的雕塑,落星辰合理推測這些雕塑應該是照著越蕪國的皇帝所刻。
暗暗記下了這些雕塑的長相,墨言帆拉著落星辰躲過一隊巡邏的侍衛,然後朝進宮之前摸清的路線走去。
墨言帆有完整的越蕪國皇宮的路線圖,早在進宮之前,二人就商量過怎麼走,選擇一條最近,巡邏最少,最方便的路線,隻要躲藏好不被發現便可。
路線是計劃的,但是同樣避免不了人巡邏的侍衛,倆人一路躲藏,落星辰對於聲音極為敏感,在這黑夜之中,一旦聽見了腳步聲,立馬拉著墨言帆找地方躲。
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是要換一班崗位了,趁著換崗的空隙,墨言帆拉著落星辰一路狂奔,在所有侍衛發信之前,找到了越皇的宮殿。
皇上的宮殿,自然更加嚴格看管,外麵一隊一隊的守衛,想要進去而不驚動人,難度非常大。
“跟我來。”墨言帆低聲說了一句,拉著落星辰走到了後麵。
等了很久,月上中天,這樣安靜的情況下,是人最昏昏欲睡的時候。
“噯,幫我看一下,我去解手。”
落星辰隱約聽到了這麼一句話,眼睛一抬,沒一會兒,就看到那邊走來一個穿著盔甲的侍衛。
她轉頭看身後,模模糊糊的,好像是有一座茅房。
守夜和巡夜的侍衛,想要解手是很正常的事,生而為人的正常反應,走的時候,讓人幫忙頂替一下。
墨言帆能想到,但落星辰是沒想到這一點的。
但是她反應也不慢,在墨言帆跑過去把那個人敲暈了之後,落星辰也跟著過去,跟他一起把人給敲暈了。
墨言帆開始扒那個侍衛身上的衣服,落星辰也想過去幫忙,但是被墨言帆拉到一邊,他眉頭皺著:“你彆看。”
見他皺著眉頭滿臉不悅的樣子,落星辰唇角一彎,轉過身,沒有和他爭辯。
墨言帆動作很快,普通的侍衛,身上除了佩劍和證明身份的令牌之外,沒什麼東西,墨言帆手腳利落的把他給扒乾淨了不說,順便還把人拖到一邊藏起來才罷休。
等落星辰轉頭的時候,墨言帆已經換上了那個侍衛的衣服,穿戴完好了。
“你這是乾什麼?”他是準備一個人進去嗎?
“噓。”
墨言帆沒和她解釋,豎起一根食指放在嘴邊豎起來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拉著落星辰讓她到一邊躲好,自己朝著大殿門口過去了。
落星辰都沒來得及拉著他,隻留下一個背影,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他裝成一個侍衛走過去。
正在幫他守夜的侍衛,看到出去解手的人終於回來了,抱怨了一句:“怎麼這麼慢?”
墨言帆沒回答他。
人在晚上容易犯困,精神恍惚,所以那個侍衛也沒察覺出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