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司厲寒以為小寶說叫他“爸爸”是在開玩笑的,沒想到她居然真的叫出了口,一時愣在了原地。
小寶見司厲寒沒有了反應,察言觀色的又補充了一句。
“爸爸,你是不是在擔心我的安全啊?你放心,我一個人在房間裡是很安全的,你看,這是什麼?”
說著,小寶就從枕頭下拿出一個東西。
司厲寒一看,覺得格外眼熟。
那是一瓶防狼噴霧,上次猝不及防的,他就被蘇萌用這東西噴了眼睛,嘖嘖嘖,那感覺簡直不要太酸爽!
司厲寒勉強笑了一下,還是很認真的叮囑小寶,“小寶,你還是一個小孩子,武力值和彆人相差太多,這東西要想發揮效用,一般隻有偷襲才能成功,而且,你還不能這樣隨便拿出來給彆人看到,秘密武器是需要藏好的,知道嗎?”
小寶眨著一雙特彆的純真的大眼睛,萌萌噠的說,“可是,爸爸,你不是彆人啊!”
司厲寒眼淚都要被小寶哄出來了,哎呀,他那一顆老父親的心,在砰砰亂跳啊!
他頓時就不想要蘇萌給他生女兒了,他就要這個女兒!
反正蘇陌不知所蹤,蘇萌也是他注定要娶的女人,這孩子不是他的,也是他的,想到這裡,他覺得小寶提前叫他爸爸,也沒有什麼了!
“小寶,你真是太可愛了,爸爸簡直太喜歡你了!”
司厲寒露出一臉的慈父般的笑,伸手想就將小寶從床上撈了起來,舉高高。
可就在這時,房門邊突然傳來一聲冷哼,“嗬!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司厲寒聽到聲音回頭,就看見蘇萌提著熱水壺站在了病房門口,臉上掛著三分嘲諷,三分涼薄,還有四分的漫不經心。
她提著的明明是熱水壺,司厲寒卻覺得她兜頭朝他潑了一瓢涼水,把他的心都給澆涼了。
“蘇萌,你怎麼說話呢?我怎麼就不要臉了?”
司厲寒有些委屈,他推了公司裡堆成山的文件跑出來,就是想來看看,他麵向全網表白過之後,蘇萌會怎麼評價她。
雖然他知道蘇萌很有可能會不接受他,但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見麵第一句話,竟是罵他不要臉。
“你自稱孩子的爸爸,難道不是不要臉?”蘇萌說話可一點沒客氣。
這個男人在微博上胡言亂語,讓她在孩子們麵前的威嚴和冰清玉潔的形象全沒了,簡直氣死她了!
現在,居然還敢跑到她麵前來,自稱小寶的爸爸,天底下還能找得出來第二個這麼不要臉的男人嗎?
司厲寒頓時有口難言,他總不能自己解釋自己是小寶的金主爸爸吧!
一來這種投資的事情自己主動說難免有些邀功請賞的味道,二來“金主”這個詞在當下這個社會,其實是帶有點曖昧和貶義的,他要是自己拿出來說,保不準會被這刁蠻的女人給趕出去。
司厲寒頗為心塞的看了一眼自己襠,下的小兄弟,忍不住在心底問,“小小寒啊小小寒,你究竟看上這個女人什麼了?你可真自私啊!為了你一個人的幸福,就要將你的兄弟姐妹(身體各部件)組成的主人我推進火坑啊!”
等他吐槽完畢,再抬頭看向蘇萌的時候,見蘇萌已經將手中的熱水壺給放下了,她朝著他晃動著手腕,冷嗤道,“剛在想些什麼?你敢不敢拿出來說說?”
司厲寒驚訝,這人是有讀心術嗎?
怎麼他想的什麼她都知道?
“不,不用了!”司厲寒有些心虛,“我今天來,主要是想看一下二寶的,他今天受傷了,現在包紮好了吧?沒什麼事情吧?”
為了掩飾自己心虛,他還伸手特意指了指地上的果籃,這可是慰問病人的標配。
“嗬!”蘇萌又是一聲冷笑,“黃鼠狼給雞拜年,你能安什麼好心?”
司厲寒:“……”
這女人可真是有點油鹽不進啊!
彆的女人都是千方百計的想要討好他,隻有這個女人千方百計的想要挑釁他。
可他是誰?
有那麼好挑釁嗎?
於是,司厲寒就對著蘇萌開口了。
“蘇萌,你怎麼說話呢?你說我是黃鼠狼我沒什麼意見,你怎麼能說你自己是雞呢?孩子還在這呢!你這麼形容自己,你讓我情何以堪?我相信的,你就算曾經真是一隻雞,那現在肯定也不是了,因為你在我的眼裡就是一隻金鳳凰啊!嗯,雞窩裡飛出的金鳳凰!”
蘇萌:“……”
這男人,還真是每見一次,都能刷新一次她對無恥的認真啊!
蘇萌也不是一個喜歡廢話的人,她直接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