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厲寒目瞪口呆。
他現在若是能說的出話來,一定會好好的和他媽媽掰扯掰扯的,或者乾脆去驗個DNA,這真的是親媽嗎?
這是真的打算將他往死裡坑啊!
而且說話這麼不講理!
蘇萌什麼時候知道他榴蓮過敏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會這麼嚴重好嗎?
還故意殺人?牢底坐穿?
他媽媽這是想將他剛領的結婚證換成離婚證啊!
司厲寒再次掙紮著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他掀開了被子,又左右看了看,天啊天,他今天注定是一個死,他居然把褲子脫在蘇萌家了!
蘇萌見自己昏死過去,可能片刻沒敢耽誤,就直接將自己送到這醫院裡了。
他沒穿褲子沒關係,但是結婚證在褲兜裡啊!
沒有結婚證,現在他又說不出話,司厲寒急的腦門上又冒出了一腦門的汗。
突然,福至心靈,他想到可以手寫。
他向方糖比劃著要紙、筆,或者是手機,可是方糖淚眼朦朧的,居然什麼都沒看懂。
司權燁滿心滿眼都是方糖,用實力演繹了什麼叫兒子是意外,夫妻才是真愛。
司文海用拐杖狠狠敲了敲地麵,“厲寒,你乾什麼呢!男子漢大丈夫做事雖然不拘小節,可你這樣也太掉身價了!咱們司家的男人都該是頂天立地的,你學你爸什麼不好,你學他這個!”
司老太爺說這話明顯是帶著憤怒的,他這輩子最失望的就是自己的大兒子,明明各方麵都很優秀的,可自從給他娶了一個老婆之後,什麼都變了!
若不是軍婚不能離,那時候,他一定會強製這兩人離婚的。
後來,司權燁轉業了,可以離婚了,但是司厲寒成長起來了。
司厲寒繼承了司權燁的聰明才智,並還有所發展,司老爺子看到了一個理想的繼承人,就對這一對兒夫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司權燁居然將自己麵對妻子時候的那股子奴性,完整的遺傳給了自己的兒子,這真是讓人無語。
司厲寒居然會和司權燁一模一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這真的是司文海始料未及的。
可是司厲寒掀開了被子,就露出了他兩隻被紗布包裹的膝蓋。
膝蓋是個活動的關節,不好包紮,司厲寒這才恢複知覺沒有多久,膝蓋雪白的紗布上就已經滲出了點點的血跡。
司文海覺得那血跡格外的刺眼,他忍不住繼續出言訓斥。
“那女人我見過了,她和蘇玉澤的關係很好,估計已經把自己當成是蘇家的媳婦了,她對你沒有感情,否則也不會這樣對待你!還有他的那兩個孩子,確實沒有什麼教養!這一次我覺得你媽媽說的很對,咱們司家現在雖然遭遇了一些問題,但畢竟不是什麼小門小戶,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往回領的,你和那女人交往,我不同意!那兩個孩子,我也看不上!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他倒沒說是蘇萌逼著司厲寒跪的榴蓮,因為他孫子的本事他還是知道的,若不是他自願,倒是沒有人能逼迫他什麼!
隻是,那女人也確實太囂張了些!
一個二手貨,還帶著兩個拖油瓶,她是哪裡來的自信,敢這麼作踐他的孫子?
更氣人的是,他的孫子居然這麼配合!
脫了褲子跪榴蓮!!
這是從多高的地方砸下去,才能將兩個膝蓋砸出幾個血窟窿?!!
若不是看在司厲寒剛剛被下發了兩張病危通知書的份上,他肯定是要狠狠敲他幾拐杖的,怎麼能這麼丟人!
司厲寒被嗬斥,停止了比劃。
但他的心也瞬間涼了。
這就是他至親至愛的人啊!
現在他清醒了,在病房裡,他們麵對他的時候都不能心平氣和的好好說話,可想而知,剛剛在急救室門外,拿著他的病危通知書,他們對待蘇萌和兩個孩子的態度會有多惡劣!
這些在他麵前說過的話,他們麵對蘇萌和孩子的時候,不止說過一遍吧!
什麼阿貓阿狗,賤人,小門小戶……
對了,他們不僅罵了她,還動了手,不僅動了手,還報警抓了她們!
所以,現在蘇萌和孩子們是在警局裡嗎?
司厲寒再也躺不住了,他直接翻身從病床上下來,膝蓋彎曲後繃直,頓時傳來一陣尖銳的疼。
司厲寒咬牙,一聲沒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