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萌倒也沒有抵觸,任由他摸著。
司厲寒又張了張口,問,“為什麼不打回來?”
蘇萌沒有想到司厲寒開口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問這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直接揮開了他的手,開口道:“司厲寒,你把手拿開,人也給我站直了!”
“老婆,我腳疼!”
蘇萌看懂了他的唇語,卻沒有理會他,她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孩子,問出了一個憋在自己心裡很久的問題。
“司厲寒,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老實實回答我!”
“好。”
“我問你,在你買榴蓮之前,你知不知道自己榴蓮過敏?”
聽到蘇萌的提問,司厲寒的臉色白了白,他沒有想到蘇萌最在乎的問題是這個,他有心想解釋兩句,自己之前吃過榴蓮,雖然有過敏,但卻並不嚴重,這一次,他也根本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說什麼都沒有用。
他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回答,“知道!”
“既然知道,那就彆怪我不客氣!”
蘇萌說完,突然揚手給了司厲寒一巴掌。
這一巴掌,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氣。
司厲寒聽到了她的言語,也看到了他的動作,但腳卻像是釘在了地上似的,一步也沒有移開。
“啪”的一聲響,聲音在房間裡回響。
“司厲寒,有你這樣把命不當命的嗎?早上剛激得我和你領了證,立刻就來這一套,你要是想死哪裡不能死,非要死在我和孩子的麵前,你安的什麼心?”
司厲寒的臉被這一巴掌重重的摑到了一邊,這一巴掌很重,他的嘴角破了,有點血的腥甜,但是他的心突然就安定了。
蘇萌這個時候還願意和他動手,他是很高興的。
這至少說明了蘇萌是在乎他的。
他將被打偏的臉轉了回來,臉上帶著微微笑,開了口,“老婆,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司厲寒的衣領被拽住了,“你還想有下次?那還不如我現在就弄死你?”
司厲寒連忙搖頭,不想,不想的,他根本就沒有想死好嗎?
他剛剛登記結婚,有了老婆孩子,怎麼可能就想死?
這一次真的是意外啊!
司厲寒舉雙手投降,滿滿的求生欲。
鄭秋華和司若若相互看了一眼,二寶和小寶也互相看了一眼,他們聽到了蘇萌的問話,也大概看懂了司厲寒的回答,都在努力憋笑。
這互動,其實還挺有愛的!
司厲寒挨了這一巴掌,倒也沒有多可憐,畢竟之前,在醫院裡的動靜,有些太嚇人!
明知道自己榴蓮過敏,卻還要去買榴蓮、跪榴蓮,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房間裡麵其樂融融,房間外麵卻不是這樣。
司厲寒和司若若前腳從出租車上下來,司權燁、方糖和司文海後腳也趕到警局裡。
他們走的慢了一點,也隻慢了一點,所以,他們三個人清楚的看到了蘇萌狠狠扇了司厲寒一耳光。
那一耳光,將司厲寒這樣一個大男人的臉都打偏了,足以可見那一巴掌甩的有多用力。
方糖頓時就氣炸了!
她狠狠的推開了休息室的大門,朝著蘇萌就衝了過去,“蘇萌,你這個小賤人,居然又敢動手打我兒子!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她的嗓音原本就有尖,此時一喊起來,簡直要穿破人的耳膜。
司厲寒的眉毛頓時就皺了起來,他媽今天是瘋了嗎?為什麼一定要和他唱反調?
好在這裡是警局,鄭秋華也很靠譜,見方糖來勢洶洶,立馬給兩個女民警使了個眼色,兩位女警立刻上前拉住了方糖。
鄭秋華上前解釋,“伯母,這裡是警局,還請你謹言慎行!”
“我謹言慎行?鄭秋華,你有沒有搞錯?還是你眼睛瞎了,剛剛沒有看到這個賤人動手打我兒子嗎?她都把我兒子嘴角打出血了,她還差點殺了我兒子,殺人未遂也是重罪吧!這賤人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偏幫他,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原告,是苦主,之前就是我們報警抓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