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厲寒現在還不想聽這個男人聒噪,所以,他並沒有將男人嘴裡堵著的東西給扯出來,而是說乾就乾,直接拿小刀劃開了程方的衣服。
程方這幾天都在酒店裡躺著,身上穿的是睡袍。
司厲寒一刀下去,他睡袍的帶子就被割斷了,露出了他白花花的肚皮。
這些日子,他雖然一直高高在上的主宰著藍影的命運,但情緒著實有些緊張,他一緊張,就會暴飲暴食,所以,這段時間,他的體重飛速飆升,小肚腩凸顯,此時躺在手術台上,很像一頭待宰的肥豬。
他想要求饒,可是司厲寒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手術刀的刀尖分彆在他的心、肝、脾、胃、左腎、右腎上點過,每點一處,就留下一個血口子,程方快要被嚇死了。
哎呦喂!
這司厲寒怎麼是這種性格?
綁架也不是這樣綁法啊!
就算不想交談,那也得相互探查一下彼此的底牌和籌碼,不是嗎?
這一上來,什麼都不說,就直接動刀子,也太凶殘了吧!
他拚命的扭動身子,卻發現自己身體裡不知道被注射了什麼,他根本就動不了,但痛感又是如此的清晰,又不像是麻醉沒有起效……
程方徹底慌了神!
啊啊啊!
他還不想死啊!
他的大好前程,他的自由人生,他從藍影那弄來的大把鈔票……
不、不、不……
他還不能死!
他又試了好幾次,還是沒有辦法翻坐起來,好在腦袋還能動彈,他試著用舌頭將那滿是血腥氣的紗布頂出來,但是被塞的太緊了,牙齒卡在了紗布裡,根本就頂不出去,最後隻能瘋狂的搖頭,眨眼睛,試圖和司厲寒溝通。
司厲寒卻像是根本沒有把他當人。
他用手術刀標注了那些器官,然後不知道從哪摸出了一本書,封皮上《法醫解剖速成》幾個大字晃的程方眼暈不已。
這……現學現賣?
我滴個親娘哎!
咱能不能彆開這樣的玩笑?
司厲寒倒像是真對那醫書著了迷,對著書看了半晌,然後將手術刀精準的對上了程方的右腎。
“看樣子,還是得一個一個來,這幾個器官不在一個部位,劃拉一刀,解決不了所有問題,所以,看來看去,我還是先從這腎下手吧!不管怎麼說,這腎有兩個,就算我一刀下去,戳壞了一個,至少還有一個……”
這自言自語嚇得程方瑟瑟發抖。
但他沒有辦法,一點辦法也沒有,他用儘了力氣,也挪動不了身體,頭最多也隻能半抬起,瞠目結舌。
司厲寒說乾就乾,手術刀就這麼直接戳進了程方的皮膚裡,然後往下直拉,拉出了一個好幾厘米的口子。
如果能夠慘叫出聲,程方一定會像一頭豬一樣哀嚎,可偏偏他疼出了一身的汗,哽著脖子,卻發不出半點的聲音。
司厲寒一刀下去,立馬感覺不對。
“好像偏了點!”
他將手術刀拔了出來,又換了一個地方,又是毫不客氣的一刀。
程方麵如死灰,屎尿齊出。
他真的是被司厲寒這騷操作給嚇到了。
司厲寒正一邊看書,一邊仔細比對自己下刀的位置,突然就聞到了一股騷臭味,直衝鼻子,他頓時就覺得不好了。
這醫生的工作,還真不是人乾的。
本以為血腥氣就已經夠難聞的了,哪知還有更難聞的屎啊尿啊,真是能熏死個人。
司厲寒將手術刀一扔,也沒想著給程方止血,而是走到一邊,撿起了自己剛剛扔掉的手機。
他撥通了一個電話,對著電話那頭說,“快點滾過來,剛才的打賭不算數了,我這還沒怎麼下刀呢!他就尿了,我特麼……真想一刀閹了他!”
“哈哈哈!”路亦辰一邊聽著電話,一邊推開了手術室的大門,“又吹牛?你以為閹一個人那麼好閹的?讓你挖他的心肝脾胃腎,你都能差點被尿到,這若是讓你割他的小JJ,你怕是能被他尿一臉!不是說我們醫生的活,是個人都能乾嘛!現在知道自己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