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剛剛是他眼花了嗎?
為什麼,他剛剛有被嚇到的感覺?
若是沒有被嚇到,這血珠子……又該怎麼解釋啊!
啊!
丟人!
祖傳的神醫聖手給人紮針還能見血,還能有比這更丟人的嗎?
袁老老臉一紅,慌亂的拔針,想要掩飾痕跡。
約瑟夫非常無辜的眨著眼睛,問,“袁神醫行醫已經幾十年了吧?”
袁老點頭。
行醫問藥幾十年,還是第一朝被人稱為神醫,他想,剛剛的失誤肯定是他太興奮了。
下次注意!
下次他一定會注意!
也算是深刻反省了一番,袁老臉上的紅潮褪去,掛上了一抹老年得誌的笑意。
“老朽十歲就跟著父親上山采藥,十五歲就開始給人開方驗藥,說起來已經有整整六十年了。”
約瑟夫眼中的無辜立刻變成了譏諷,“所以,你給人看了六十年的病,連一個人是昏迷了還是睡著了,都看不出來嗎?”
袁老:“……”
他一臉意氣風發的笑容全部僵死在臉上,“老年得誌”四個大字宛如一塊厚重的牌匾“啪嘰”一聲掉在了地上,連著他的臉皮,一齊摔了個稀碎……
二寶站在房間門口,背靠著門框,不厚道的笑了。
若這人不是約瑟夫,就憑他現在的表現,二寶倒是不介意和他稱兄道弟的。
“九叔,你輸了,記得明天這個點之前給我轉賬一百萬!我都說了我大哥是睡著了,和我爹地一樣,你非不信,非要去找袁神醫,還將袁神醫從他的神醫宴上請了過來,結果怎麼樣,打臉了吧?”
睡神邱少澤的臉色一點也不好看。
他一個月工資才多少,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他就輸了一百萬。
和二寶打賭之前,他原本是很有自信的,因為大寶之前,就是袁老兩針紮好的,所有人都這麼說的,不是嗎?
所以,這一次,他才篤定,袁老肯定兩根銀針下去,約瑟夫肯定還會醒來的。
結果……
確實是醒了!
但大寶隻是睡著了!
所以,他輸了!
嗯,打賭的過程是這樣的。
他去了袁老的住所沒有見到人,就到處打聽,聽說袁老得了個神醫的頭銜很高興,特意在食堂裡擺了一桌神醫宴,請了幾個好朋友一起喝酒。
睡神想要去找他,路程有點遠,他不是很放心大寶,就想著折返回來安排一下,結果看到二寶在這裡,於是將大寶托付給了二寶,自己打算去接人。
二寶說不用去,他卻堅持,“大寶之前的病就是袁神醫治好的,我賭一百塊錢,隻要袁神醫來了,兩針下去,就一定能把大寶治好的。”
“你確定是治好,不是紮醒?”
“當然是治好!不治好,怎麼醒過來?”
“嗯,你說是治好,那就是治好,咱們也彆一百塊錢了,直接一百萬吧!袁神醫若是能治好大寶,我就給你一百萬,若不是治好,或者治不好,你就給我一百萬,可以嗎?”
“不限銀針嗎?”睡神當時還覺得自己占了便宜,本來,他說兩根銀針是有點冒險的,但若是不限紮針次數,那他肯定是穩贏的呀!
“嗯,不限!隻要是治好,就行了!”
結果……
就這樣了!
睡神顧不上尊老愛幼,直接上手,拽著袁老的衣領,將人拖出了房間。
房間裡很快就剩下了約瑟夫和二寶。
約瑟夫懟完了袁老,心情好了那麼一點,坐起身子,看見二寶,見他臉上笑意晏晏的,知道二寶沒有懷疑,又放下了一點心。
二寶剛淨賺了一百萬,人也很開心。
“大哥,你醒了?”
約瑟夫吸取上次的教訓,謹記著要少言寡語,隻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二寶笑眯眯的上前,給大寶在床上安放了一個折疊桌,上麵擺上了筆墨紙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