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華的聲音有那麼一點疲憊,“也不是誰,小人物,帝都楚家大爺楚鴻彬的小舅子。”
司厲寒:“……”
這TM是誰?
“等等,我先捋一捋!”
司厲寒是真是突然被鄭秋華給繞暈了,帝都……楚家……大爺……小舅子……
這也能算是一個人物?
“哦,想起來了,那個誰,就是被我坑了六百億的那個人的舅舅是吧?好像,我記得他媽是姓汪來著!”
“嗯。”
“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就是因為和他沒有關係,所以,這事暫時不太好通報出去,因為就算拿出鐵一般的證據,彆人也會覺得我們是在徇私舞弊,包括市長先生,他也對我們這份供詞滿是懷疑,因為工程車司機供認,他是因為和汪全結仇,蓄意謀殺,任盈盈不過是被無辜牽連,這也太讓人懷疑了,我這麼和你說,你信嗎?你不信,網友們不信,市長大人也不信,所以,我和錢正隻能複盤,除了重新調查,繼續審問工程車司機,彆無辦法。”
“……”
司厲寒隻能掛了電話。
蘇萌起床的時間,比他稍微晚一些,此時也在沙發上坐著,不過,她倒是沒有像司厲寒一樣吃瓜,帝都的那些事,她是旁觀者,比司厲寒原本就要清楚一些。
見司厲寒掛斷了電話,臉上的神色變幻莫名,她開口詢問,“鄭局怎麼說?”
“說法有些奇葩,有了結論,但是卻不能通報出來。”
“什麼結論?為什麼不能通報?”
“說是蓄意謀殺!”
“啊?”饒是蘇萌心裡早有判斷,也還是真的吃了一驚,“真的是蓄意的?”
不得不說,現在的人尋釁滋事可真夠暴烈的。
街頭公然動手,這會造成巨大的社會恐慌,這種報複手段,哪怕成功了,幾乎也是同歸於儘的路數,因為在量刑上會重很多,危害公共安全,這罪名,也不小。
司厲寒點頭。
“工程車司機,在局子裡認罪,說他是蓄意謀殺了汪全。”
“啊?”蘇萌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汪全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蘇萌腦子裡沒有像司厲寒那樣,幾個小時裡被塞進了太多的瓜,她的人物關係還是很清楚的,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你說的是那個男記者?就是有點想將藍影事情翻出水麵的那個男記者?”
“嗯。”
“所以,任盈盈那事,能夠定性為意外?”
“你信麼?”司厲寒看著蘇萌。
蘇萌搖了搖頭,“這沒有人會信吧?”
“可那工程車司機,精神狀態良好,就是不鬆口,一口咬死了是和汪全有私仇,但究竟有什麼私仇也不說,問任盈盈,就說不認識,問為什麼要選擇那個時機,就說剛好遇上了,反正他想弄死汪全很久了,這次既然遇上了,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嗬!”
“是不是覺得很可笑?”
蘇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