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多月前,也真虧了是司厲寒戴著他的麵具去了帝都。
若是他自己,就算是去了帝都,也是會拒絕楚家的邀請的。
他對汪鳳和楚鴻彬的恨意很深,仇恨裡裹挾的是他母親的一條人命以及他不幸的童年。
生死大事以及母親一生的失意和不得誌,讓他原諒兩個字沒有辦法輕易說出口。
蘇玉澤見白墨卿這話說的認真,一時還有些慌了。
他是真沒有想到,蘇萌沒有安撫好,倒是還將白墨卿弄得不開心了。
“墨卿,你不要這麼說,有你這樣的兒子,不知道是我和小雅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原本,就是我們的不情之請,現在被你這麼一說,我……”
蘇玉澤詞窮了。
司厲寒卻有些聽不下去了。
“爸,你確定你這是認了一個兒子,不是認了一個爹嗎?還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還不情之請?你這也太誇張了,兒子不聽話,一個字揍啊!”
說完一巴掌就蓋在了白墨卿的頭上,“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什麼叫一時衝動認下了你?這子嗣繼承這樣的事情,能是一時衝動嗎?爸媽想著你回楚家,還不是為了你好?若是為了自己,還會勸著你回楚家?”
白墨卿:“……”
就這麼被打了一巴掌,嗯,還不能還手,就挺委屈的。
司厲寒一巴掌拍實了,覺得手感還不錯,等了半天沒有等到白墨卿的回話,他抬手又在白墨卿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怎麼了?啞巴了?話都不會說了?”
白墨卿抬頭瞪了司厲寒一眼,心想這人是不是傻!
他不回楚家是為了什麼?不還是為了萌姐?
為了幫萌姐撐起蘇家啊!
否則,萌姐這怎麼辦?
對外宣布自己是女兒身,確實很容易,但是因此引發的一係列後果呢?
蘇老爺子的身體和楚老爺子有得一拚,在療養院裡都已經住了三年了,是個隨時都能走的主。
這麼大的年紀,走倒也沒啥,隻是若是因為蘇玉澤當年瞞報了蘇萌的性彆而被活活氣死,那可就真的悲劇了。
當然,蘇萌的性彆不是原罪,因為重男輕女被氣死也是活該,但不孝是原罪。
蘇玉澤會內疚,會自責,不是嗎?
作為子女,哪怕隻是義子和女婿,也應該替父母或者嶽父嶽母分憂不是嗎?
司厲寒見白墨卿居然還敢瞪他,第三巴掌又拍了過去。
白墨卿抬手杠住了。
“姐夫,”白墨卿磨牙,“你想讓我說什麼?我回帝都容易,那你是想讓爸媽怎麼對外宣布萌姐的事情?說萌姐是陌哥的老婆你不樂意,說萌姐是變性人也不樂意,拋開我和爸媽以及萌姐的感情不說,就單說我留下,這不是為了你幫你解決麻煩嗎?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