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無恥的,還真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
蘇玉澤真沒有想到,幾年沒有打交道,自己的兩個兄弟,居然成了這個模樣。
當然,這樣的事情,蘇玉澤也不是第一次見。
隻是,五年前,蘇玉澤被自己家人驅逐,對於那段往事,蘇玉澤始終帶著濾鏡去回憶的。
他從不用最壞的心思,去想自己的家人。
他寧願相信,當初,他這倆個兄弟的行為,是迫不得已的自保,而不是不近人情的冷漠。
五年前,萌萌出事,蘇家到處被打壓,蘇家的整體利益被嚴重波及,對於蘇家來說,確實的大難臨頭,蘇家若是不跟他撇清關係,必然會被牽連的更嚴重。
棄車保帥,壯士斷腕。
這些蘇玉澤都能理解。
但現在,又遭遇這個情況,蘇玉澤是很生氣的。
現在又不是什麼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為什麼還要這樣算計他?
之前,他給兩位弟弟打電話,請求他們給白墨卿上族譜,兩兄弟磨磨唧唧同意了,但是,卻說自己這五年,兩兄弟輪流照顧療養院的父親,有多辛苦,要他意思意思,給點補償。
蘇玉澤試探著問他們要多少,兩人一開口,就是兩百萬,否則,這事談都不要談。
兩百萬,蘇玉澤咬咬牙,彙過去了。
可結果就是這?
“老二、老三,你們這麼說話做事,可就有些不厚道了!說好的事情沒做,現在就連拿了錢也不承認?”
蘇老二、蘇老三兩人還沉浸在剛剛被司厲寒威脅的憤怒裡,好像剛剛自己被司厲寒一個晚輩侮辱的有多淒慘似的。
“我們怎麼不厚道了?什麼叫說好的事情沒做?就衝你做的那些事,我們幫你在老爸麵前說情,那是我們的情分,我們不幫,那是本分!你說當年你做的那叫人事嗎?為了和我們搶繼承權,明明生了一個女兒,硬要說成是兒子!你說老爸要是知道這事,是不是得活活氣死?”
蘇萌有些聽不下去了,“二叔、三叔,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找我爸過來,想要做什麼,不如直說吧!藏著掖著也沒有意思,我們和你們不熟,捋不清你們心裡的那些個彎彎繞繞,也不想去捋,太浪費時間。”
蘇萌這說話的調調,還是很有當年蘇陌的那種味道的。
蘇老二和蘇老三對視了一眼,心中對於蘇萌和蘇陌的事情,基本上是確定了。
“老大,你就是這樣教育孩子的?當年,小陌男不男、女不女的,給咱們蘇家惹來多大的禍事?現在,你帶著他們兩個來療養院,這是要做什麼?鬨事嗎?打架我不可怕你們!”
蘇老二還耍了一招功夫裡的起手式。
很有幾分市井流氓、潑皮無賴的樣子。
司厲寒看到這一幕,想笑又不能笑,憋得慌。
怪他,怪他,五年前打壓蘇家的時候,沒有牽連這倆貨,隻盯著蘇玉澤和薛小雅兩個人去了。
以至於,這五年的時間,讓這兩人瀟灑揮霍,蘇家一日比一日敗落,這兩個人卻從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