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蘇玉澤可不覺得這很好笑,畢竟,任誰在自己的傷口上撒鹽,都不會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蘇先生,難道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說嗎?”
楚曼佘盯著蘇玉澤的眼睛。
蘇玉澤有些瑟縮,催眠術他隻是聽說過,剛剛迷迷糊糊的,依稀間感覺到應該是。
這東西,電視裡見的多了。
現實裡見到,本能就有些怕了。
“不、不知道……你,你想乾什麼?”
“你不是知道我想乾什麼嗎?”
“我是真不知道你想乾什麼?”
“明明知道我想乾什麼,你卻偏偏說不知道!你說你這個人有意思沒?就像當年,你明明生了一個男孩,現在卻非要改口,說自己生了一個女兒,你說你這有意思麼?”
蘇玉澤頭上已經滿滿都是汗,“我、我當年……”
“是不是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當年究竟生的是男是女?”
蘇玉澤:“……”
當然不是不知道,而是他真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他之前和蘇萌、司厲寒在車上分析了個大概,總覺得這事情越品越透著蹊蹺。
蘇玉澤現在是真的有點茫然了,他不知道這事要怎麼收尾,才合適了。
可就在他思維渙散的那一秒,他聽到了一個響指的聲音。
耳旁的聲音突然變得格外悠遠,模糊又清晰。
“蘇先生,你的兒子已經死了,五年前就死了……”
“不,”蘇玉澤的潛意識根本就不接受這件事,他的兒子沒有死,他不能接受彆人這麼說蘇萌,這是不吉利的。
他原本也不迷信,可是經曆過五年前的喪子之痛,他就變得格外敏感了。
楚曼佘看著蘇玉澤這麼激動,隱隱有掙脫他的催眠術的跡象,心下又歎了口氣。
算了。
本想讓他置身事外,安然的過完這一生的,卻不想,他這麼的不配合。
那就陪著大家一起提心吊膽吧!
說著,他又打了一個響指,順便按下了自己手環上的一個按鈕。
與此同時,司厲寒一腳踹在了包廂的門上,在楚曼佘轉換門上機關的瞬間,門就這麼被他踹開了。
“司少真是好興致,都這麼出去轉悠一圈了,居然還沒給自己找件衣服穿?這一身的肌肉外露著,怎麼,是想勾搭我?”
司厲寒站在包間門口,露出一副要作嘔的表情。
“勾搭你,我還不如去勾搭一條狗!”
楚曼佘露出一臉的震驚,“沒想到,司少居然對狗有興趣,這興趣還真是彆致!”
司厲寒嘴角直抽抽,“我沒有興趣在這和楚三少打嘴炮,包間裡這事,給個解釋吧!”
司厲寒將蘇萌送上車門後,看著蘇萌開車離開,立刻就給鄭秋明打了電話。
得到的結論,卻讓他稍稍吃了一驚。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楚曼佘,居然是個賞金獵人!
一般的賞金獵人追捕逃犯,逮捕罪犯,是為了高額獎賞,但是楚曼佘,一個有著自己的珠寶帝國,對自己老父親碩大的家業看都不看一眼的人,會因為錢,來從事這麼危險的職業嗎?
還是,他純粹是為了找刺激?
楚曼佘看到司厲寒這麼單槍匹馬的回來了,知道他大概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但這也沒有什麼,他原本也沒有想著要瞞著蘇萌和蘇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