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糖說這話的時候是出於本心,並沒有考慮什麼措辭。
原本處於第二人格的方糖,對於她這公公也沒有什麼情感,或者說的更準確些,方糖的第二人格,是一個隻顧自己內心安寧的不健全人格,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對誰都沒有感情。
至於方糖自己,十歲的時候,就被人控製成為一名特工,五年的訓練,那是在屍山血海裡趟路,後來替那些人賣命,又是五年的時間,人命在她眼裡,不過是兒戲,對於自己兒媳婦的角色,真的沒有任何的代入感。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裡散發出一股子冷凝,讓一直木然站在床頭的司權燁眼角直抽抽。
他對這個女人心有餘悸,害怕的很。
不僅怕,還很恨。
他永遠記得,這個女人,將他扔在了那個沒有人煙的破機場裡,不管不顧時的眼神。
若不是那一次,她沒有及時的將他送進醫院,那麼他現在,是不是也不會變成了個三秒男。
這個女人毀了他,現在卻想要和他離婚。
是的,她開口了,他也不敢不離!
但這有必要拿到老爺子的麵前來說嗎?
這不是在老爺子的麵前打他的臉嗎?
“方糖,你夠了哈!咱們倆的事情,咱們私下裡不能說嗎?離婚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嗎?離婚你不得和我商量嗎?”
仗著他的家人和司厲寒都在這,他是不怕方糖的。
方糖還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捅他不成?
既然方糖不敢動手,那他肯定是要動嘴的。
方糖斜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隻是冷凝的眼裡釋放出了冰冷的殺氣。
雖然離開特工生涯三十年,但三十年如一夢,她的記憶還是停落在了三十年前自己分娩的那個夜晚。
同樣的,司權燁其實要感謝她並沒有第二人格時候的記憶,否則,她對司權燁的記憶可能會更加糟糕一些。
單從資料上看出來的渣,和現實生活中感受到的,肯定是截然不同的。
司權燁被方糖瞪了,心下很不高興。
見自己說了幾句,方糖也沒有回嘴,他立刻有些得意忘形。
“當然,你不肯和我過了,我也不強求,但你想和我離婚,那是不可能的!”
方糖被氣笑了,“哦……你還不願意離婚?這是繼續享受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生活?”
司權燁臉上露出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倒也不完全是這樣想的,畢竟沒有感情,強行綁在一起也是很累人了,我和你佯裝了三十年恩愛也裝夠了,但是想要離婚,這事得我提,是我厭倦了你,想要休了你!”
“嗬!真沒看出來,司先生這麼的有骨氣呢?隻不過,你以為這是古代麼?大男子主義大到我的頭上?是不是因為沒有做成太監,心裡有幾分遺憾?放心,上次是我胃穿孔導致手抖,沒能精準了結你,如果有下次,一定不會了,一把匕首,如果你說紮進七公分,我絕不會隻紮三公分,想不想試試?”
司權燁:“……”
他覺得自己被威脅了,他不想害怕的。
但在方糖冰冷目光的注視下,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你、你這個瘋子!我、我上次還沒有告你呢!”
“哦,你還想告我來著?不知道證據準備的怎麼樣了?人證、物證、傷情報告都收集了嗎?如果沒有,那你肯定是需要我幫忙再行動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