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海哈哈的笑，“老蘇啊！你看你這擔心的什麼？我這不是前兩天過來看了你一次，覺得你一個人住在這裡，肯定寂寞，這才特意和孩子們鬨著，說要過來陪你，怎麼，不榮幸啊？”
蘇啟安嗬嗬。
真不榮幸！
兔子窩裡掉進一隻黃鼠狼，這值得榮幸嗎？
就算黃鼠狼老了，牙齒掉光了，不吃葷了，那長相，不也是膈應人的嘛！
“在自己家有警衛員伺候著，不舒服？跑這地方來？真以為這裡會很舒服？”
“不舒服，你能在這地方呆三年？”
“……”蘇啟安擺了擺手，“我話還沒有說完呢！我想說的是你怎麼這麼有眼光呢！怎麼就一眼發現了這地方的好呢！哎，來都來了，那就住著吧！我又不是這裡的老板，我說了又不算！”
司文海瞟了他一眼，心想，你還知道啊！
兩個老人鬥了一會兒嘴，就見司厲寒帶著蘇萌和三個孩子走了過來，他們的身後，還有一個身形高大，氣宇軒昂的男人。
兩個老人恍惚間都覺得有些眼熟，但卻都認不出。
確實，陸勉的一張臉，在大街小巷的廣告櫥窗隨時可見，但是老人們不追星，隻覺得麵熟，自然是想不起那人是誰的。
陸勉跟在眾人的身後，沒有吭聲。
他來，是因為J女王要來。
J女王是被小寶給拉來的，她反正也無聊，沒有什麼好的消遣，就跟著過來了。
蘇老爺子和司老爺子都是第一回見大寶，見到這和司厲寒一模一樣的長相，忍不住都在咂了咂舌。
隻不過，J女王畢竟不是大寶，想要她表現的多麼孝順，那是不可能的。
二寶和小寶都乖乖的叫了“太公”和“太爺”，J女王沒有吭聲。
司厲寒和蘇萌，倒沒有壓著小孩叫人的習慣。
“大寶，過來讓太公公看看。”
“大寶，過來讓太爺爺看看。”
兩個老人幾乎同時開口。
J女王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臉上原本還有點笑意的，這下子也不笑了，狠狠瞪了一眼小寶，她覺得小寶就是一個小坑貨，就這麼把她給坑過來了。
“兩位老人家還是互相看看吧！我去外麵轉轉，透透氣！”
司老爺子和蘇老爺子對視了一眼，謔，這孩子還挺有個性的。
J女王拉著陸勉走了，剩下的幾人，談話也終於切入了正題。
司厲寒直接對蘇老爺子開口，“老爺子，那一天見麵，您說您認識我外祖母？”
蘇老爺子嘴角抽了抽，不知道司厲寒怎麼又提起這一茬？
這一茬不是過去了嗎？
難道他們還沒有整明白？
“白姿？也就認識，不熟！”蘇啟安甕聲甕氣的，不太想多說。
可司厲寒和蘇萌擺明了就是為這事來的，由不得他不說。
“白姿？”司老爺子皺了皺眉，“方糖母親不是汪月娥嗎？”
他的親家母，他記得啊！
蘇啟安白了老爺子一眼，“哦，是嗎？對哦，你孫子的外祖母可不就是你親家嘛？司少有什麼問題，還是問你自己爺爺吧！他可比我清楚！”
“老爺子過謙了！我母親嫁入司家之後，和我外祖家，幾乎沒怎麼來往，就像我爺爺現在，都一直認為，我外祖母是汪月娥，可您在和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說我外祖母是白家的女兒白姿，您看，您這裡要不要給我一個解釋？”
白家的女兒，那幾個字他說了重音。
這幾個字也確實有效果，幾乎讓兩個老爺子的心都同時顫了顫。
他們的年紀足夠大了，都是八十歲挨邊的人，這樣的年紀，對於一百年前帝都的第一世家，記憶還是很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