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波明顯有些緊張。
鄭秋華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沒、沒事,就是突然有些想不通,王長明怎麼會讓你來帶走蘇小姐,你不用去殯儀館的麼?”
司波一噎。
他沒有想到自己已經都快走出長廊了,計劃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卻陡然被鄭秋華給抓到了馬腳。
手已經握到了身後的槍支,正要拔出來,卻又聽到鄭秋華開了口。
“還是……你和司老爺子隻是同姓,血緣上幾乎沒什麼關係?”
司波緊張的情緒這才得到釋放,“是的,也就隻能算是本家,司家旁支太多,老司令那裡,還輪不到我去祭拜,我隻需要執行好上峰的任務。”
鄭秋華聽完打了個響指,似乎在為自己的機警點讚。
司波強裝鎮定的轉身,心裡一直在罵鄭秋華的八輩祖宗。
好在有驚無險的局麵,他也是樂於見到的。
將蘇萌請上了車,車子揚長而去。
車子啟動,司波一個手刀斬在了蘇萌的脖頸處,將人砍暈了。
……
目送著這麼大一批人走遠,鄭秋華立刻折返了監視。
推開門,看到蘇萌正完好無損的站在房間裡,鄭秋華除了咋舌就是咋舌了。
“怎麼回事?剛剛那個真是你婆婆方糖?你們這……是在搞什麼?”
蘇萌沒有時間和鄭秋華解釋,“去給我拿台電腦來,方小姐身上有追蹤器,我這邊監控下,你通知一下司厲寒,讓他那邊做好準備!”
鄭秋華心下也是挺緊張的。
最近海城不太平啊!
他們這些吃官家飯的,閒起來一天是一天,忙起來一天也是一天,哎,誰不想輕輕鬆鬆拿個工資過小日子呢!
但這隻是他們隱秘在一角的心思。
更多的時候,他們還是能記住自己指責所在的,為國為民,儘忠職守,為朋友,兩肋插刀。
他給心腹打了個手勢,就讓人在門口守著。
房間裡隻剩下蘇萌、楚曼佘和鄭秋華。
鄭秋華問,“你婆婆是怎麼回事?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搞得我差點都接不上你們的戲,你說你們演戲都不提前說一聲的嗎?這也太誇張了!”
蘇萌白了他一眼,“你給我們時間和你通氣了嗎?這局子還是你的地盤不?身為一局之長,你怎麼這麼沒用呢?”
鄭秋華被懟的啞口無言了。
是的,是他沒用啊!
身為一局之長,案子破不了,還要受害人自己想辦法處理。
這明明知道,來人有問題,卻不敢將人扣下來,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好友的母親跟人過去了。
司厲寒和他通氣的時候,隻說了蘇萌想要做什麼,彆攔著,而且得儘量配合。
可這說好配合的是蘇萌啊!
而不是,司厲寒那不靠譜的老媽啊!
鄭秋華在房間裡踱了兩圈,還是壓不下心頭的焦急,“蘇小姐,你那婆婆靠譜麼?那嬌嬌滴滴,柔柔弱弱,哭哭啼啼……”
楚曼佘聽到這人詆毀方糖,低低咳嗽了一聲。
蘇萌將剛剛鄭秋華從方糖手上解下來的手銬直接拍在了桌子上,“啪”的一聲響,打斷了鄭秋華的喋喋不休。
鄭秋華被震了一下,等他看清那手銬時,瞳孔頓時睜得老大。
這……在之前為了演戲逼真,就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人來造訪,所以,蘇萌在監室裡是一直都戴著手銬的,但剛剛,司波帶走人時,那手套明明在方糖的手上。
也就是說,剛剛他們和司波在門口聊天的那一小會兒,這兩個女人,不僅在這房間,換了衣服,換了妝容,還換了手銬?
這可不是動作麻利就能辦到的,這樣的速度,沒有多年的嚴苛訓練,不可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