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承認,雖然過了兩年,但她還是忘不秦亦安。
心裡藏著事情,哪怕是吃安眠藥,她都睡不著,趁著張歡睡著了,她又去偷了一瓶紅酒出來,一個人在房間裡麵喝了起來。
她沒有忘記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恐懼,她怕秦亦安回趕她走。
哪怕是秦亦安捅了她三刀,她都不怕,唯獨怕秦亦安讓她走,她哭著,心裡抗拒著,求著秦亦安不讓謝忱給她催眠,可是秦亦安還做了,並且是親手將她所有的記憶抹除掉的。
那個時候的絕望沒有人知道,她睜眼到一個陌生地方那種惶恐不安的心也沒有人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自己在哪裡,甚至連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
隻有一個陌生人告訴她,她是自己所有被安排的一切。
如果沒有人是宴遇卿,自己也許正在秦亦安監視下,過上他想要讓自己過的一切。
再或者,他良心發現了,又去國外找到自己,然後自己在稀裡糊塗的掉進他事先編織好的情網裡,成為他豢養的金絲雀。
阮南溪腦袋裡麵越來越清晰,忍不住想要去印證心裡所想,想要去質問秦亦安為什麼要那樣做。
她撥通了秦亦安的電話,上次兩個人泡溫泉的時候互相交換的電話號碼。
直到電話那頭傳來慵懶的一聲,“嗯!”她才清醒過來,自己在乾什麼蠢事?
她一時間沒有說好的,隨口問道:“你在哪裡?怎麼這麼晚了還沒有睡覺?”
問完自己就後悔了,這話聽起來有些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