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帶暖暖來看你了,我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這次我求你,讓暖暖平安生產。”他聲音很小,小的讓人聽不清楚。
他不相信鬼神,可是為了寧暖,他願意相信一次。
越到酸酸要生的時候,他越心神不寧,甚至還夢到之前那些地獄一般的畫麵。
他問過謝忱了,說這是產前焦慮症,一般都是孕婦會有。
但為什麼秦亦安也有,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太緊張了。
每個人都跟墓碑上的女人聊了幾句,最後輪到林衡了,他抿了抿唇,從兜裡掏出幾個證件拿出去來。
“媽,我今天第一次來,什麼都沒有帶,也不知道您喜歡什麼。”
這一刻,他們仿佛沒有死亡的界線。
真正的死亡不是肉體上的毀滅,而是記憶中的遺忘。
很顯然,他們所有人都記得楚玉,那楚玉就會一直活在他們的心中。
林衡從兜裡幾個東西,“媽,這是我的戶口本,上麵隻有我一個人,這個是我銀行卡,裡麵也不多,八十多萬,這個是我媽臨走前留下的金鐲子,說是以後給兒媳婦的。”
他一個人隻身在青北城闖蕩,靠的就是無牽無掛,最後才去做了狗仔。
“這些都是我的誠意,如果您還覺得不滿意,儘管提,能做到我都努力去做。”林衡誠意滿滿的,看的秦老爺子都滿意得很。
“可以了,隻要以後,你對亦寧好,我們彆的都沒有意見。”
畢竟秦家不缺錢也不缺房子,從最缺的就是人。
最難得還是林衡的品質,當時知道秦亦寧家庭背景後,不卑不亢的。
秦亦寧臉上露出小女人的嬌羞來,嬌嗔道:“你把這個拿到這裡來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