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吾著,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在她眼中,何二叔是什麼,隻是何賢君的二叔,還是什麼。
貌似這個問題,她也無從回答,能說什麼,有些東西恐怕一旦說出口,就不太好了吧。
她尷尬的笑了笑。“還有幾塊鴨脖子,你吃掉吧,我肚子好飽了。”
關小愛快速的轉了話題,又快速的將手中沒吃完的鴨脖子推到男人的麵前。
他順勢拿過去,塞到嘴巴裡,那個時候,這種關係又是奇妙的。
分明確實沒什麼關係,所謂的關係也最多是名義上的二叔,可他們之間又仿佛是親密無間的好友,像是認識許久一般。
這樣子的關係越來越不明朗,說是朋友又似乎超脫了單純的朋友,說是戀人又不像戀人。
隻是一句口頭上的二叔,其實啥也不代表什麼。
她叫她二叔,而他又不是她真正的二叔,他們之間沒什麼血緣關係,更沒什麼親戚關係,無非隻是順了一句何賢君之前叫喊的而已。
再無其他。
但是這注定是不公平的。
女人一旦被某個男人照顧久了會學會依賴,可他不曾明說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蜷縮著身子一動不動,靠坐在藤椅上,何景岩走過來緊緊抱著他,沒有一點更越界的行為,她不懂他,看不穿他心裡想什麼,更準確的說我從來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樣的他。
那一夜,他們嘰嘰歪歪的聊了很久。
說到了他的過去,她才知道,其實何景岩在何家並不是有多少的光彩,他是老爺子當年在外麵生下的孩子也是到很大了才被帶回何家的。
所以何家大哥和他之間的歲數相差那麼多,這也是何賢君是他的侄子,他們之間卻是差不多年歲的關係。
這一點倒是她沒能想到的,她以為何景岩在過去的生活裡都是順風順水的,結果也沒有想到,並不是這般樣子。
何景岩說,以前他總覺得在何家他是多餘的,就包括是現在,他也依然覺得,所以他不住在何家,一個人住在這裡。
老爺子對他不錯,但是這不能彌補他內心裡對父愛的空缺。他說,他的母親很早就死了,但是是一個很美的女人。
他還認識一個女人,美麗又善良,他曾經迷戀的要死,隻是最後他們都知道他們是不合適的。
得不到世俗的認可,他也終究沒有辦法給予太多,身上肩負的擔子,還有那些所謂的權利,名利,他想,是他的就要爭取回來。
他的大哥一家都巴不得他當年就死在外麵再也不回來,隻可惜,他福大命大。好好的回來了。
關小愛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反正迷迷糊糊的,她是聽著何景岩過往的那些事情睡去的。
可能是氣氛太好,可能真的是過去他的故事太精彩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何景岩早就不在了。手機上好多未接電話,全是方茴打的。
還有一部分是公司的電話。
她火急火燎的這才想起,好像是遲到了,扯了個小謊,乾脆就請假了,因為現在去,也是已經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