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那個女人回來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還能像現在這般吧。
有些曖昧,又有些奇怪的東西夾著,他們從未突破最後一絲的防線,可是那一層窗戶紙,卻又仿佛被捅開了。
他在前麵走著,因為思考的有些出神,不自覺的時候在進入電梯時,狠狠的撞擊了上去。
“哎呦。”
“走路都是這麼的不小心的。下次要是不撞上我,你是打算撞上電梯嗎?”
分明是一句玩笑話,卻讓關小愛臉都紅了。
“不是的,我隻是沒有看到而已。”
“下次走路小心一點,小愛。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以後走路不要低著頭,地上又不會有一百塊讓你撿。”
“哦,我知道了。”她尷尬的笑了笑,沒敢說,走神是因為在想著他的事情,因為沒有想明白所以才會一直想著。
他依舊寵溺一般的摸著她的腦袋瓜子,好似這是一種習慣性的行為,也是一種習慣性的動作。
而她也開始享受這種隻屬於她的待遇。
可是她並不知道,其實這個動作隻是因為這個男人缺乏了一種安全感才產生的,並非真的對她有什麼特殊。
可她若是知道,也不會在日後那麼痛苦了。
回去之後,何景岩難得去了書房,好似是有什麼工作要忙,她也沒有問,但是看到他接到了電話說要開什麼視頻會議,隻能說,成功的男人並不是表麵上那麼風光的,而是也經曆過各種各樣的曆練的。
不是一蹴而就,也不是一開始就是成功的,沒有付出哪裡來的回報。
而她在廚房裡折騰了一下,興許是晚上吃的東西有些鹹了,感覺口很渴,喝了點水,洗了澡也回房間去了。
可是卻久久不能入睡。
好似心裡壓抑著什麼東西。
白天季如風說的,還有晚上方茴說的。
一字一句都還印刻在腦子裡,無法忘記。
方茴說她這一輩子最大的失誤和眼瞎就是遇見了秦澈,而最大的敗筆就是懷了方格的孩子,而關小愛想,她人生最大的幸運就是遇見了何景岩。
最大的不幸就是遇到了何賢君。
但又說回來,若不是因為何賢君,若不是因為那一段悲慘的婚姻,她現在應該不可能住在這裡,也不可能認識何景岩吧。
所以說有些時候,對不起我們的人,往往也是敵人,又或者不是敵人。
太多的時候也是分不清楚狀況,更何況是現在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狀態了。
那一晚上她一直想著,何景岩到底會愛上什麼樣子的女人,是什麼樣子的女人讓他可以為了那個女人的一句話,真的開起了一家酒店。
這樣子的男人喜歡付諸於行動,可也就是這一點,她才覺得他吸引人不是嗎?
從一開始她被何賢君拋棄,從那一段婚姻裡,她慢慢的走出來,到現在開始工作,開始變得自信,開始恢複了正常的生活,他是功不可沒的。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才得以改變。
隻是她不知道若是有一天真的將這份潛藏在心裡的感情說出來,他會答應嗎?他也會有她對他的那種感覺嗎?
應該沒有吧。
因為她到底是不懂何二叔是一個什麼樣子的男人,到底這個男人還是太深奧了,又那麼優秀。
讓人根本就是連看著都是望而卻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