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小愛那一個晚上沒有回去,但是沒有一個電話,甚至連一個短信都沒有。
方茴說,男人真他媽不是個東西。男人都是個人渣。
於是那一個晚上,她喝了好多的酒,也沒見得喝醉,是一點醉意都沒有。
方茴是最清醒的那一個,因為不能喝酒,就隻能承受著她喝醉之後的各種胡言亂語。就差沒有將她綁起來,然後讓她安靜著了。
她說沒有見過喝醉了酒品那麼差勁的。
她想她一定是愛慘了何二叔,一點一滴,都快要浸透到內心深處了。
她癡癡的笑著,對方茴說,“我真的好痛,好難受,我覺得我現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快要討厭這樣子的自己了,快要對自己無語了。”
而方茴摟著她的肩膀,去依舊淡定如初。
若是沒有男人愛你,那麼我們相依為命。
她一直盯著手機,從9點到淩晨3點。
甚至疑神疑鬼的覺得手機是不是停機了所以打不進電話,可是沒有,她查了話費,餘額還有100多。不可能停機的。
她害怕信號不好,將手機放置到方茴家的窗台,還用方茴的手機往自己的手機上打電話,可是電話是通的,信號很好。
可是她又快速的掛斷電話,就怕她拿著方茴手機打電話的那一刻,正是何景岩往她的手機上打電話。
她就像個傻子一般,在沙發上,窗台之間跳來走去的。
方茴說,她累了,她要去休息了,讓她不要折騰了,可是她說不行,她還沒有接到何景岩的電話。
她篤定他一定會打這個電話給她的。
就算沒有電話,也會有短信的。
可是到最後,沒有短信,沒有電話。
方茴在12點的時候終於忍受不住她的發瘋回到房間睡覺去了,她說她是孕婦,不能被她這麼折騰,讓她要是累了,就自己進來睡覺,要洗澡那邊就是浴室,睡衣就拿她的穿。
方茴說,關小愛,不要在發瘋下去了,你這樣子做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人家不會覺得你好,也不會覺得你怎麼樣,隻會覺得你是個神經病,沒有必要因為這麼點事情將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替代品就替代品唄,人家想要做替代品都做不了。
可她做不到方茴說的,也大度不了。
替代品,一想到這個詞語,她就心裡發慌,發悶,難受的要死。
所以方茴說,快去睡啊,她累了,不陪著她瞎折騰了。叫她不要在鬨了,趕緊睡覺。明天還要上班。
她喝的醉醺醺,卻依舊乖巧的點點頭。
可是方茴睡去之後,她突然安靜了下來。
盯著手機,一刻不停的盯著,生怕錯過任何一個電話,也生怕因為手機沒電或者是什麼錯失了這個電話。
直到眼睛發酸,直到腦袋暈暈乎乎的,她還是睜大了雙眼盯著。
一瓶又一瓶的喝著啤酒,知道胃裡發脹,難受,她又捂著肚子,卻連洗手間都不敢去,因為方茴說過,他們家的洗手間信號不好,有時候電話就是打不進來的。
可是終於在憋都憋不住的時候還是去了,清洗了一把臉之後,卻發現自己又很愚蠢。暗自嘲笑自己,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為什麼要因為這麼一個男人對自己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