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關小愛已經儘量的避開何景岩了,就怕這個眼尖的男人看到之後會問起臉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弄得。
所以她一回來就洗澡,一洗完澡就假裝自己累了,回到房間裡去了。
可是這個男人還是眼尖的很。
她都假裝自己要休息了,男人還是走了進來。興許在剛才的時候這個男人就看到了,隻是沒有問出口而已。
恐怕他還等著她開口先說呢?
他坐了下來,伸手,輕輕地拖起了她的下巴。眯眼,打量她。
她頃刻間紅了臉。
“還疼嗎?!”低啞的仿佛歎息。“你沒有和我仔細交代這臉上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到底是被誰給打了。”
何景岩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分不清楚她這個臉上的傷根本就是人為而不是她自己摔倒的。
她一愣,才緩過勁來他指的是她的臉。
於是,搖了搖頭。
他湊過臉來,在她的臉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隻一下,仿若漣漪,攪亂了平靜的湖麵。她顫了顫,在頃刻間,耳垂紅了起來,肉嘟嘟的,誘引著人去侵犯。
他伸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夾住了她的耳垂,緩緩地揉捏著,觸覺柔軟,卻又那麼有彈性。她微微躲了躲,羞澀地略抬眼看他,有些無助。是了,她的耳垂一向都很敏感的。
“你說是你自己摔倒的,我倒是覺得你應該沒有那麼笨才是。”
對,關小愛怎麼會那麼笨,笨到自己摔倒。
但是,她是真的不太好意思說出來是被那個陳微微母女兩個給打的,要不然,這個男人又該生氣了,可是分明她從方茴那裡回來的時候再三確定臉上的紅腫已經不是那麼明顯了才回來的,現在倒好,這個精明的男人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方茴剛才還嘲笑她,其實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這種小把戲隻能騙騙其他人,但是何景岩是何等人物,怎麼會連這麼點都看不出來,當時還不以為然,好了,現在好了,還真的是被方茴說中了,還真的是什麼事情都隱瞞不了這個男人。
男人勾著唇笑,“你覺得你能騙的了我。”
她還是搖搖頭,“我以為你不會注意到的。”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被誰弄的。這是被打了幾巴掌引起的吧,我記得你說是去拿方茴的化驗單子,怎麼好端端的被人給打了。是在醫院裡,還是在回來的路上,是哪個人膽子那麼大。我可不相信你說你自己摔倒這種話,這種話隻能騙騙小學生差不多。”
然後她大概的交代了一些今日在醫院發生的事情,當然她也沒有對何景岩說,當初方茴和方格之間的事情之所以方老爺子那麼反對,是因為有人在背後作梗,她想即便現在說出來也沒有什麼多大的意思了。
何景岩也不可能說再去揪著方格暴打一頓,畢竟現在人家是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