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停止吻她,卻咬著牙凶巴巴地說:“關小愛,什麼時候和季如風關係那麼好。嗝——”
何二叔果然不清醒,她看著他,緩緩地說:“季如風是你的朋友,我頂多也是因為你才認識的,你這人奇怪不奇怪,當初認識的時候你沒說什麼,現在我隻是蹭一頓飯吃,更何況季如風是我的上司,上司和下屬的這種關係應該也是很正常不過吧,我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在想什麼。”
何景岩不說話了,眼裡湧動著難以言喻的深沉,連呼吸都變得淩亂了。
而關小愛看不透這張臉上的深沉到底背後是什麼意思,他們之間一直都很奇怪也很曖昧,從昨天知道他未婚妻回來的消息到現在,她的內心裡一直是難受的,難受不是為了彆的,而是她想,未婚妻回來了,不管他們之間能否真的結婚,是不是她也要差不多這裡了。
“小愛,小愛——”
他一直喚著她的名字。卻突然一下癱在她的身上,特彆重。
他的嘴唇正好落在耳垂的地方,說話時的熱氣全湧了進去:“其實我比季如風更好,那家夥都是表麵的,你會知道的,以後你會知道的。”
他呢喃著,甚至到了這種程度都還在說自己的好。
她也是有些無語的。
都說喝醉之後不管是誰,都會變個花樣。
但是此刻她憋了一口氣,被這個男人壓著十分的不舒服,大氣都喘不出了。
“起來,你太重了。”她說了句。
男人不依不饒,腦袋在她的肩膀這裡蹭著,就好像是沒有長大的孩子。
他繼續說著,“你希望我結婚嗎?小愛?”
他居然問她這樣子的問題,好似在征詢她的意見,但是她很想說,不要,不要結婚,她不想要他結婚。
但是話到嘴邊,依然沒有說出口,變成了那句,“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無法替你做決定。”
對,她做不了這樣子的決定。
至始至終,可能這個男人的內心都知道自己的想法。
眼前的男人,他的眼神深邃,寬遠,明明離她這麼近,可就是這幾毫厘的距離卻讓人好難跨越。
何景岩嘴角挑起一抹邪性的笑,喉結輕輕滾動,他沒有回答。
突然她的後腦猛地迎上一股力道,幾寸的距離又縮進了很多,然後他們的額頭抵觸在一起。
他輕輕搖頭,要不是我們額頭碰撞著,她可能都感覺不到。
呼吸一次一次落下從清淡到濃烈,就像醞釀多年的美酒那麼讓人沉醉。更何況這個男人確實是喝酒了,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氣息瞬間膠著在一塊,連我吐呐時都似乎帶上了他身上淡淡的煙草氣。
微涼中透出強勁熱情的唇讓他的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他吻上他的眼睛,再到鼻梁,臉頰,嘴唇,脖子,鎖骨,胸口。
何景岩的過去沒有關小愛,關小愛的過去也亦然沒有何景岩。可就是這樣兩個沒有早緣的人這會在車裡卻掌舵著彼此的身體。
肩膀,鬆垮垮的了。我全身的力氣都仿佛被抽去,緩慢地勾住他的脖子,溫習剛剛他的動作,學著他吻我的軌跡吻他的額頭,眼睛,鼻梁,嘴唇,臉頰鎖骨。
之後的一切發生地順理成章,嚴絲合縫地緊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