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何景岩不也是何家的一份子嗎?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臉麵不臉麵的,現在家裡出事了,本來就該要幫忙的。現在說的好像他不是何家的人一樣。
現在他都拉下臉麵了,還想要他怎麼做。
還想要他做到什麼程度,難不成跪下來求著他不是。
那可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他是何景岩的大哥,居然要他求著他,想都不要想,這樣子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於是何景誌不甘、憤恨、無奈、悲哀,最終,還是無奈!
太多的情緒都壓抑在心裡,不爽,不痛快。
這種被逼著做出決定的選擇,還真是何景岩的作風。這才是他的二弟啊,他印象中的何景岩,半點都不吃虧,善於抓住任何一個對他有利的機會。也恰恰是這樣的他,讓人覺得是這樣的難對付!
以前沒把這個二弟放在眼睛裡,但是他錯了,就是因為他看不起他,所以才讓他短短幾年的時間,得到了那麼多。
害怕,真的害怕。
這個二弟的能力無法估量。
何景誌皺起了修長的眉,逐漸變得濃厚。拳頭收地非常的緊,凸出了一個個分明的骨節。在夜色下,有那麼點逼仄的蒼白感。他在掙紮著,要不要再來幾句求人的話。
正在父子倆都在做著強烈的心理鬥爭的時候,何景岩輕嗤了一聲,卻是很乾脆的說道。
“求我可以,但是要看到誠意,大哥,你也知道,我也是個商人,商人從不做虧本的事情,所以求我可以,但是我要看到你們的誠意。當初可是你們父子趕我下台的,現在來求我,沒有半點誠意,這可不行。”
那沉重的口吻,仿佛像是個無賴,但是卻又不是。
“二叔,你什麼意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打算幫忙是不是,當初我們趕走你也是沒辦法,迫於無奈,當初是二叔自己犯錯了不是。”
“侄子,你現在的意思是都是我的錯不是,我不幫忙是我的錯不是?”何景岩語氣不太好了,瞬間就那個了。
“侄子,難道我說錯了嗎?這公司你管理的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現在管理不下了嗎?這公司現在有什麼的,我看不是挺好的嗎?”
何景岩這話其實是在嘲笑何景誌和何賢君的。
可是人家現在有求於他,明知道是這個樣子,卻還是沒有辦法,甚至連反駁一句都沒辦法。
“二叔,你這話我就不喜歡聽了,你想幫忙不幫忙就一句話吧,你這樣子說起來,就不好了,你也是何家的人不是,你是爺爺的兒子,現在公司出了事情,你不是應該幫忙嗎、難道你想看著何家破產嗎?”
“我早就不是何家的人了不是嗎?這不是你們之前一直以為的嗎?如果當我是何家的人,你們不是應該不趕我出去了,再說了,我不過是個普通人,我可沒什麼本事管理那麼大的公司,何氏可是老一輩留下來的產物,我可不敢。所以求我沒有什麼用,真的沒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