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淩萍怕兒子不能低下這頭,畢竟這兒子從小也是天之驕子一樣的存在,所以,她用胳膊肘輕輕撞了撞他。何賢君收到了她的暗示,想了想,就又感覺到羞辱,又很是不甘願地低下了半個頭。
“二叔,我們求你!求你回來公司,求你主持大局。”
“哦?”何景岩輕慢地來了一聲。
求人是這種態度,可真是有些搞笑啊。
何賢君看上去就像是承受了更大的羞辱似的。他漲紅了臉,梗著脖子,硬邦邦地說。
“求你,回到公司上班。”
何景岩就涼涼地笑了笑。“我還想著你們會用多大的誠意來求我呢?原來也不過如此。我說大哥,當初你們打人趕走我的時候,可是沒想過有一天會讓我回來的吧。你們心裡應該想著最好都不要回來了,這該是你們內心裡的心裡話吧。”
不客氣的羞辱,是因為她不會忘記何家一家人當初對他的傷害和羞辱。
何景誌怒了,也快要忍不下去了了。他那通紅的脖子上,經脈猶如快要脹破一般,一根根地猙獰地浮現在了肌膚之上。他徹底低下了頭,燈光讓他的半張臉都露在了陰影之下,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的隱忍,又似乎要隱忍到頭了。
對,這也是個高傲的男人,同樣都是何家的人,身上都流著同樣的血液。
所擁有的傲氣也是一樣的。
今日他一家三口的到了這裡,為的就是想要求人,都這般低聲下氣了,還說他們不夠真誠,可真是可笑,可笑。
何景岩簡直是要猖狂了去,若不是現在確實需要求著人家,何苦又在這裡低頭。可是何景岩的態度實在讓人憤怒,簡直是氣的想要一把掐死,這世界上沒了這個弟弟,大概會更好。
“你……到底想怎麼樣?”咬牙,他困難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了口。
隻是何景岩的態度,卻依舊是能夠讓他發狂的不緊不慢。
“那得看你們會怎麼樣了!”
何景岩就深吸了一口氣,抬起了頭,“看在我們也是一家人的份上,乾脆一點吧。你要是真有這心,放何家一條生路,那就告訴我,我要怎麼配合?可如果,你今天就是為了羞辱我們的,那也告訴我,你們想讓我們怎麼樣,我們一次性做足了。但要是,你根本就沒這個心,那就讓我們走——”
“二叔,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自己和大姑說,隻要我們來求你,這事情還有回轉的餘地,但是現在我們來求了,你又是這個態度,你什麼意思。”
“是啊,景岩,我們現在全家都在這裡低聲下氣的求你了,你何必擺出這麼一副高姿態的態度來,你要是有什麼,就痛快點,你要是想幫忙的,那麼也痛快點,不想幫忙的,也痛快一點,不要整的把我們當猴耍一樣,我怎麼覺得你根本就是在耍我們。”
這話顧淩萍說出口了,而且說的很是嚴肅,大概也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但是何景岩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生氣,無所謂,又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瞧這樣,就覺得蠻可笑的。這求人的,卻來裝大爺了。
“既然你們不是誠心的,那就走吧!我看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畢竟你們沒有誠意,我覺得我沒有也對你們表示出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