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冷笑,“她難不成還想賴在這裡不成?”
蘇萌也覺得,隻要是個正常人,都被主人家親自說了趕她出門的話,她應該不至於還想賴在這裡吧。
更何況甘甜甜又是那般愛麵子的人。
回到屋子裡的甘甜甜第一時間就把頭上的繃帶給摘了,狠狠砸在地上。
她想到蘇萌得意的臉,甘如月冷酷的臉,和沈母冷漠的臉,氣得狠狠揪住了自己的頭發。
現在她要怎麼辦?
她難不成真的隻能被趕出沈家,回去麵對想要把她送給老頭子的甘如月嗎?
她的眼底劃過一絲恨意,抬腳放在椅子上,抓過櫃子上的花瓶,咬著嘴唇,眼神複雜地盯著塗藥燙傷藥的小腿。
既然沈母是因為她撒謊腿受傷生氣的話,那如果受傷變成真的呢?
甘甜甜抓著花瓶的手指用力,高高舉起花瓶,閉著眼狠狠砸下去——可就在花瓶快要碰到小腿的時候,花瓶又停住了。
她用力閉上雙眼,情況崩潰地扔下了手裡的花瓶,捂著臉蹲下地上痛苦失聲。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人又規律地用三敲一停頓的節奏敲響了。
甘甜甜狠狠擦了一把臉,把花瓶重新放回原處,又把腿從椅子上放下來,深呼吸幾口氣,平複了情緒後,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一個神色緊張穿著下人服裝的中年婦女。
如果管家在這裡的話,就可以認出來,這是專門負責打掃蘇萌房間的房嫂。
房嫂緊張地左右環顧了一圈,發現沒人後,擠進了甘甜甜的房間。
她有些緊張地抓著褲腿,舔了舔乾的起皮的嘴唇,小聲說,“甘小姐,你說過如果我發現了什麼,你回給我一筆錢。這話現在還算數嗎?”
甘甜甜看了一眼房嫂鼓當當的褲兜,眼底劃過一絲狂喜。
老天果然還是眷顧她的,之前埋下的棋子在關鍵時刻起到了作用 。
她靠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胸,翹著二郎腿,微微抬著下巴,“說說看。”
房嫂深呼吸一口氣,緊張地環視了周圍一圈,還小心地把窗簾給拉上。
這才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過去。
甘甜甜拿著手裡的紙張,看著上麵的字,眼睛越瞪越大,最後拍著手哈哈大笑,“果然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啊!”
那張寫著婚姻契約書五個字、被揉的皺巴巴的紙張在她指尖隨著她的笑聲拚命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