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她已經和這個人說過太多的謝謝了。
“在這裡安心養好身體,其他的彆擔心。”
秦樺越發的好奇對方了,有時候越是柔弱的女人,越能激發男人的保護欲,現在的許沐恩就是這樣。
她安靜乖巧的坐在沙發上,臉上帶著一絲蒼白,但眼神裡都是倔強。
對秦樺來說,她渾身都散發著魅力,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許沐恩吃了藥,很快就回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的時候,她的腦海裡還在回蕩著秦南風的話。
她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嘲諷,想重新開始?
可能麼,她有多厭惡那個家庭,大概隻有自己的心裡清楚。
書房裡。
秦樺拿著一根煙,盯著電腦屏幕發呆,直到煙灰落在地上,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他“嘭”的一下關上電腦,走到了陽台上,安靜的把煙抽完。
“爸......爸。”
膽怯的聲音在他的身後傳來,秦樺連忙將煙頭碾滅在煙灰缸裡,然後轉身。
“不是讓你睡覺麼?怎麼不去睡。”
他蹲身,捏了捏小墨的臉頰,眼神裡都是笑意。
“爸爸,我......我......”
小墨的臉上有些急切,伸手抓住秦樺的衣袖。
“你有事情和我說?是很重要的事情麼?”
這是小墨第一次這麼嚴肅的要跟他說事情。
他臉上溫柔,將人一把抱進懷裡,父子倆坐在了書房裡的沙發上。
“說吧,我在聽。”
小墨垂著腦袋,組織了一會兒自己要說的話,然後抬頭。
“和......和那個女人......離婚。”
他說完,抿著自己的唇瓣,小心翼翼的看著秦樺。
秦樺知道小墨嘴裡的那個女人是誰,這個孩子雖然得了自閉症,但並不是什麼都不懂。
他隻是把一切都藏在心裡,不願意找人說而已。
“為什麼?小墨不喜歡她麼?可她是你的媽媽,她生下你,對你有恩。”
林悅千錯萬錯,那都是小墨的媽媽,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
小墨垂下腦袋,眼神裡都是失望,“她......她紮我,很疼......”
秦樺的心裡一抖,目光突然變得陰涼,語氣一冷,“你說什麼?”
小墨的嘴巴一癟,咬唇看著他,“她......紮我,我記得......很疼,爸爸,我......我怕她......”
孩子是不會說謊的,何況是一個自閉症的孩子。
秦樺渾身散發著毀天滅地的怒氣,瞳孔狠狠一縮,“什麼時候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小墨的眼睛紅紅的,搖頭,他隻是有這個記憶,具體的時間早就忘記了。
“她......她還扔我的......我的拚圖......”
他結結巴巴的又說道,更加用力的攥緊了秦樺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