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殃無奈,知道不管自己怎麼說,這個人都不會改變想法,也就作罷。
“活著回來。”
在寧城和秦樺作對,無異於是自尋死路,可這個人是他的朋友,他不想對方出事。
“我會的。”
戴寒的回答很堅定,仿佛已經看到了秦樺跪在他麵前求饒的場麵。
吃完早餐,他去活動了一下身體。
抬頭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張孩子的臉,是那個叫小墨的孩子的。
對方就那樣直勾勾的盯著他,仿佛要把他盯出一個洞來。
“小墨,過來。”
樓上響起了許沐恩的聲音,那個孩子又看了他一眼,緩緩拉上了窗簾。
戴寒站在原地沒有動,要打擊到秦樺,其實這兩個人是他最好的突破口,有他們在手上,秦樺什麼都做不了。
可是他對傅殃有約定在先,不能對這對母子怎麼樣。
戴寒的眉頭擰緊,手緩緩的握成拳頭。
也許他隻能對不起傅殃了,等事情結束,他會以死謝罪。
當天深夜,整個古堡裡的人都已經陷入了沉睡。
戴寒先是來到了許沐恩的房間,他輕而易舉的就開了鎖,看到一個人躺在床上,應該是許沐恩。
他的嘴角彎了一下,緩緩朝著那個人走近,想要一記手刀劈暈對方。
但是掀開被子他才發現,裡麵根本不是許沐恩,而是一個軟綿綿的枕頭。
他的臉一黑,扭頭就看到傅殃出現在門口。
“啪!”
燈光一下子被人打開,他被那刺眼的白光晃得眼花。
“你說過不會對他們動手,寒,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麵對好友的指責,戴寒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剛打算行動,傅殃就已經知道了。
他張嘴,想要解釋,但是突然想到自己確實想要帶走這對母子,也就緩緩閉嘴。
“我答應過秦樺,要好好照顧他們,寒,那是你和秦家的私人恩怨,不應該報複在女人和孩子的身上。”
“夠了!”
戴寒不耐煩的打斷了傅殃的話,這個人總是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嘴臉,他想報仇有什麼錯?
難道他爸媽就白死了麼?
“傅殃,你現在張口閉口就是秦樺,其實你也是自私的,如果你真的為我好,就該將那對母子交給我,而不是在這裡對我進行說教,你也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如果我能因為你的三言兩語就放棄對秦家的報複,那我就不是戴寒。”
傅殃站在門口沒有說話,嘴唇抿了起來。
“你能這麼輕易的放下仇恨,我做不到,傅殃,從你選擇幫助秦樺照顧孩子和老婆開始,我們就已經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了。”
戴寒說完,冷冷的抬腳離開。
傅殃依舊站在原地,仿佛已經失聲了一般。
直到樓下傳來關門聲,他才知道那個人已經走遠了。
此時的隔壁房間,許沐恩打開門走了出來。
剛剛兩個男人的話她都聽到了,今晚也是傅殃讓她不要睡在自己房間的,看來傅殃知道,戴寒要對她下手。
“謝謝。”
她彆扭的說道,最開始覺得這個男人恐怖,在這裡待著的時間,和對方幾乎零交流。
沒想到這個男人是認真的在照顧他們,並且不惜跟自己的好朋友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