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的人剛剛去世沒多久,最近一直心情不好,沒事的。”
許沐恩出聲,聲音在微微發抖。
如果是穀小滿,她會怎麼想呢,她那麼善良,肯定不希望宋君傾為了她繼續痛苦,宋君傾是她愛著的男人,她寧願委屈自己,也不讓他痛苦。
許沐恩了解穀小滿,所以才會這麼回答。
宋君傾點頭,沒有說話,莫名的心裡有些悶。
“你們不用來看我,我沒事了,休整半年就休整半年吧。”
他的腦袋很疼,伸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但是看到大家都在,也不好意思去睡覺。
秦樺看他累了,招呼著其他人離開。
許沐恩跟著他上車,心情一直悶悶的。
宋君傾能夠忘記那段痛苦,是好事,可她心裡就是難受。
“回家,什麼都彆想,醫生也說過他現在受不了刺激,一切順其自然。”
秦樺揉揉她的腦袋,嘴角勾了一下。
許沐恩點頭,抱住了他的腰,疲憊的打了一個哈欠。
宋君傾在大家都走以後,這才關門,去了樓上的臥室。
很奇怪,這裡總給他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他進入臥室,裡麵收拾的很乾淨,是他自己的風格,可他總覺得少了一點兒什麼。
他在床上躺下,習慣性的往旁邊摸了摸,可是身邊什麼都沒有。
他起身,拿過一個枕頭抱在懷裡,這才覺得心裡舒服了一些。
枕頭上是洗衣液的味道,整個房間仿佛真的隻有他自己住過,他心裡的怪異逐漸消失,將枕頭抱著,很快睡了過去。
秦樺讓人把房間打掃的很徹底,連穀小滿的一根頭發絲都沒有留下,櫃子裡也沒有她的衣服,所有的床單被套全都換了一遍,就算是宋君傾,也看不出什麼異常,何況在他的記憶裡,根本沒有穀小滿的存在。
宋君傾這一覺睡得很舒坦,但是很多人都在這個夜裡失眠了。
宋君傾起床,去浴室裡洗漱了一下,看到架子上隻擺放著自己的牙刷,愣了愣,奇怪,總感覺這裡少了一點兒東西,讓他害怕和恐慌。
他從櫃子裡翻出了新的杯子,放在那裡,這才覺得順眼了一些。
出了房間,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秦樺打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秦樺給他的感覺很奇怪,像是非常擔心他,恨不得把他徹底藏起來。
宋君傾低頭看著這個號碼,按下了接聽鍵。
“樺,我沒事,你放心,我又不是變傻了,能照顧自己的。”
秦樺說是要吩咐幾個人過來照顧他,卻被宋君傾給拒絕了。
掛了電話,宋君傾給自己煮了一碗麵,默默的吃完。
中午,他的門鈴響了起來。
他想著難道秦樺過來了,可是去開門一看,發現是江影。
這個他日思夜想的女人,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宋君傾僵在原地,根本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