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假裝沒有聽到兩人的談話,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豪門裡的狗血事件他知道的不是一丁點兒,要是嘴巴不嚴,早就沒法在律師界混下去。
戴寒的瞳孔一縮,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也就閉上了嘴巴,不過多少有些憋屈,這是第一個敢吼他的女人。
“許小姐,如果你執意要淨身出戶,那我就離開了。”
許沐恩點頭,難得自己竟然還很平靜。
律師起身,微微點頭。
“我會把離婚協議給秦總看,許小姐,祝你好運。”
律師離開後,許沐恩就安靜的坐在了沙發上,甚至還有心情點開了一個綜藝節目。
“你是不是覺得你這樣做,秦樺就會給你打電話,許沐恩,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男人狠起來,你根本想象不到。”
許沐恩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看著綜藝。
戴寒說了一會兒,隻覺得自己的嘴巴都乾了,但身邊的人還是無動於衷。
他突然也變得安靜,就那樣看著前麵,一句話都不說。
許沐恩的手機安靜的放在茶幾上,兩人的目光都時不時的瞥向手機。
按理說律師應該把她淨身出戶的事情告訴秦樺了吧,那個人肯定會打電話的,她隻是想最後一盒他說幾句話,想他親自和她說,這樣她才會死心。
又過了十分鐘,電話總算是響了起來,是秦樺的專屬鈴聲。
許沐恩的眼裡一亮,將手伸了過去。
快要碰到手機的時候,她猶豫了,有些瑟縮的蜷了一下手指。
戴寒看著她這副沒出息的樣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抓過手機,直接按了接聽鍵。
許沐恩急得直接搶過,呼吸有些亂。
“沐恩,那張支票你怎麼不填,這是我唯一能補償你的東西。”
秦樺的聲音很平靜,仿佛她隻是一個陌生人。
許沐恩所有想說的都卡在喉嚨,她的手指收緊,悶悶的“嗯”了一聲。
秦樺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滿臉的疲憊。
“我不希望你淨身出戶,那張支票你留著吧,我知道你現在不缺錢,可你不要,我會愧疚。”
“秦樺。”
許沐恩總算喊出了他的名字,這兩個字剛出來,她的眼眶就紅了。
“我......”
她才說了這個字,那邊就傳來南懷瑾的聲音。
“還不睡麼?都這個時候了,還在和誰打電話?”
許沐恩渾身一僵,這麼晚了,南懷瑾還在他的身邊,是不是代表,兩人是住在一起的?
是了,當時她離開的時候,南懷瑾說過,會搬過去。
她突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訕訕的笑了一下。
“支票我留著,你們早點兒休息,晚安。”
她有些落荒而逃,甚至不敢再聽秦樺的聲音。
秦樺掛了電話後,淡淡的看了自己身邊的女人一眼。
“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