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一不想看到這人繼續淋雨,他這幾天都在籌備婚禮的事情,已經不眠不休好幾天了,這會兒肯定是在強撐著。
“不用。”
秦樺拒絕,繼續上前尋找。
雨下得太大了,所有的腳印和血跡都被衝乾淨了,他們找人實在費力。
秦樺隻能憑著自己的直覺,朝著樹林的深處走去,期盼秦勤能在裡麵。
“大哥?”
他喊了一聲,順著一個草窩匍匐進去。
“咳咳咳。”
裡麵出來咳嗽聲,秦樺瞬間警惕,將子彈上膛,朝著那個地方瞄準。
他每走一步都很緩慢,目光如鷹隼,緊緊的盯著那裡。
麵前的草叢被他扒開,不遠處躺著一個男人,男人並沒有昏迷過去,不過離昏迷也不遠了。
秦樺的瞳孔一縮,馬上就跑了過去,“大哥!!”
他把人扶起來,卻發現秦勤的腳後跟一直在流血,有人挑斷了他的腳筋。
秦樺說不清自己的心裡是什麼滋味,憤怒,滔天的憤怒仿佛快要把他燒死了。
“找到人了!,快過來幫忙!”
他喊了一聲,不遠處的人馬上跑了過來。
秦勤說不出話,一直在咳嗽著,咳出了不少的血。
秦樺壓根不敢問他感覺怎麼樣,將人挪到馬路上的車裡,然後汽車飛快的朝著城市開去。
“咳咳咳。”
秦勤每咳嗽一次,就會有很多血從他的嘴裡冒出來、
秦樺又氣又急,把他的手緊緊的握著。
汽車很快在中心醫院停下,秦勤被人推了進去。
走廊上很快安靜了下來,秦樺渾身都被淋濕了,腳底彙聚成了一灘。
“嘭!”
他一拳頭砸向了旁邊的牆,眼裡凶光閃爍。
嚴一知道他這是真的生氣了,大少爺被人挑斷了腳筋,如果接不好,以後就是殘疾人一個,這對混部隊的他來說,無疑是天大的打擊。
還有大少爺的嘴,一直在冒血,他現在有些懷疑,大少爺的舌頭是不是被人割掉了,是誰呢,竟然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
手術一直進行到很晚,秦樺渾身濕噠噠的在外麵站著,受傷的手在不停的流血,但是沒人敢上來給他包紮,他身上的氣場太嚇人了。
氣氛就這麼陰沉著,直到秦勤被人推了出來。
“秦總,大少爺傷得很嚴重,他的手筋和腳筋都被人挑斷了,不過這兩處的傷我們已經接好,最嚴重的是嘴裡,大少爺的舌頭被人割掉了,這個我們沒有辦法,以後大少爺可能不能說話了,請你節哀。”
醫生的語氣很不忍,畢竟這件事實在太殘忍了,當時這個男人得忍受多大的痛苦,如果不是毅力很強,估計這時候已經死了。
秦樺沒有說話,鼻子一酸,竟然有些想哭。
一定很疼。
此時的秦勤已經昏迷了,臉色白的像是一張紙,嘴唇緊緊的抿著。
秦樺抓住了他的手,抓的很緊。
他會為他報仇的,不管背後的人是誰,他都會讓對方付出比這慘痛百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