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沈凝薇忽然擺了擺手，“弄錯了弄錯了。”
“嗯？什麼？”櫃台小姐一頭霧水。
“她結她的，我結我的，不用一起算。”沈凝薇指了指放在櫃台上的小盒子，示意她買的隻有這個。
此話一落，李依依身體一僵，她努力的擠出個笑，伸出手，想像以前一樣親昵的拍沈凝薇的肩膀，“薇薇，你在說什麼啊？你不是要給我買裙子嗎？”
這下，沈凝薇閃身躲開她的手，她故作疑惑，“我什麼時候說我要給你買裙子了？不是你跟我看上同一條裙子，我讓給你嗎？”
“那你問我還有沒有喜歡的……”
“在女性朋友挑衣服的時候提供意見，不是很正常嗎？”
李依依咬唇，仍不甘心，“可是……你以前都是……”
“是啊。以前。”沈凝薇打斷她的話，環著雙臂，好暇以待，“都說是以前了。”
以前，她經常來逛這家店，逛著逛著就“偶遇”李依依。
一見麵，李依依就會興奮的到處陪她挑裙子，有意無意的說自己好想穿但買不起。
往往這話一出，沈凝薇就會毫不猶豫的幫她刷卡，迄今為止，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給李依依買了多少條裙子。
而且，不止。
去高檔餐廳的時候，去高級娛樂會所的時候……都是這樣“偶遇”、賣可憐、刷卡。
沈凝薇忽然發現，看清了李依依的真麵目後，以前兩人相處時模模糊糊的細節，突然一下都清晰了起來。
讓她覺得以前的自己又傻又可憐，還有幾分好笑。
好笑在，自己莫不是一直被李依依當成自動行走的提款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