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上層建築的紳士直白到把‘三陪’這字眼掛在嘴邊,習慣了被羞辱的我,此時也足足傻了一分鐘,然後低下頭,不知為何就笑了。
“你笑什麼?我說的不對?”他目光幽深地看著我,那深黑的瞳孔裡有著我看不懂的光色,有點像……催促著我反駁。
我內心苦悶地自嘲著,這男人不看我洋相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會有那種神情。
“沒想到江總裁這麼閒情逸致,竟然連我的工作作風都打探的這麼清楚,如果江總裁也是想來看我這落魄失足的千金醜態,嘲諷而來,大可不必,我沒那麼脆弱,如果不是,江總裁您這才是何意思呢,您這樣會讓我誤解,你,想讓我三陪您嗎?”
我承認不要臉,但在這個人麵前,我大概早就被鄙夷的跟沒穿衣服光屁股一樣,又何必多餘地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解釋。
我說話長達幾十秒,空氣如結冰一般,窒息感由他周遭湧動而來,他緊蹙著每天瞪著我,這種莫名奇妙的怒火,讓我覺得有趣,這人大抵是覺得被我羞辱了。
“江總裁,產品簡介您還看嗎?”
我保持著職業笑容繼續問著,哪知道剛問完,他倏忽地站起身來,在我完全反應不過來之際,冷氣逼人地大步走到跟前,整張俊朗的臉急速放大在我的瞳孔裡。
唇上被碰觸的濕熱觸感,讓我腦子發懵,感覺到一絲咬痛,我被迫地張開了嘴。
長驅直入的攪動,像是要在我口中攪動的天翻地覆一般,我被吸乾了肺部的所有空氣,整個人恐慌性地本能掙紮,推脫開在我上前方的男人。
唇瓣想離,我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抓著胸口的衣服我大肆地呼吸,猝不及防的一幕,我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男人,這個同樣氣息不穩的男人。
“江城,你神經嗎?”
發燙的臉,發軟的腿,我還是逼著自己站起了身來,怒目圓睜地瞪著被我推離開兩步的男人。
“江城……”
江城真跟瘋了一樣,譏笑而玩味地念叨著自己的名字。
“神經病去就醫院治!”
我拿起包要走,可是手臂卻恰在此時被扯住,我荒唐地回頭看著江城。
“可以,陪吃陪喝陪睡,你能做到,黑禾前期已經部署完的計劃所需要產品合同周一就會送到你們公司。”
江城淡淡地開口,那輕描淡寫的表情簡直令我發指,我真沒想到一家堂堂上司公司的總裁,竟然跟那些成天想揩我油的禿頭大叔沒區彆。
“你不是不近女色嗎?”
白癡的提問,我腦子都被漲壞了估計,竟然腦子裡想到的一個反駁是這個,郭陽一早提醒我的話。
江城顯然被我這無語的問題給問住了,不一會兒嗤笑出聲。
“葉少卿把你送到我跟前,對你說得這話?”
江城嘲諷著我的智商一般,我聽到葉少卿三個字,就知道,我還是沒逃脫被人當槍使的命,最起碼江城現在是這麼看我的。
“你既然知道我是葉少卿的人,可能彆有用心,乾嘛還拉著我不放。”
我一語雙關,眼神示意他放手。
江城的眼色變冷,陰沉地可怕,我的手臂被他握的變形了,在我沒尖叫之前,他鬆開了。
“你也得有這個能耐。”
氣死人不償命,我臉又被充血了,這次是被氣得。
“那我有自知之明,選擇自願退出總可以。”
“這麼有骨氣,你公司你怎麼交代,事都辦不好,葉少卿那邊以後還能給你好臉色,還是你覺得你現在的業務能力足夠滿足你虛榮的開銷,明天上午九點,來哪裡找我你知道。”
我還沒來得再說話,江城就按了內線,門口,杜淩楓神速地出現。
“言小姐,請。”
被請出大廈門,我氣得咬牙切齒,這些年被磨平掉的脾氣,都被這個男人給激發了似的,我仰頭看著高/聳的大廈,腦子裡全然都是被江城吻的畫麵,整個人一激靈,我瘋狂地擦拭著嘴皮,把雙唇磨蹭的火辣腫痛了才暴躁地停下來,憤然離去。
殊不知在我離開後的沒幾步,一輛高級車就出現在了大廈門口。
“跟緊她。”
坐在裡麵的人就是方才惹我不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