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球場的一路上,李政問了我不少事,聽說我現在過得很好,也沒有再多想。
到了球場,江城已經穿著一身運動服在那等著,看到李政畢恭畢敬,李政本不喜歡跟生人來往,但卻一眼看中了江城一般,誇我眼光不錯,我頓時燥紅了臉。
李政一如高爾夫球場,裡麵的經理就來接待了,安排好的場地,也放了幾個展示牌,寫著友誼賽的東西,這真的做得比我想象中還好,江城看著臉上沒變化,但緊盯那些展牌的眼色已經出賣了他。
幾個不錯的選手在我們入了場地後也出現了,一看就是李政帶出來的徒弟,因為著裝……那是奇葩的相同。
“這是你們的師姐,今天你們跟她較量就行。”
李政一開口,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我,包括江城,我從他的眼睛裡讀到了詫異。
我動了動腰身,走上前,笑著跟這些看著甚至有些比我年齡還大的隊員,謙虛地打招呼。
“我已經好多年沒打高爾夫了,還請大家高抬貴手些。”
“你不會就是師傅以前經常誇的那個天才少女吧。”
忽然有個小夥子笑問來,我瞥了李政師傅一眼,見他笑而不語,頓時令我十足尷尬。
“我……辜負了師傅,希望你們有人能繼承他的衣缽。”
“好了,開始吧。”
李政叫了一聲,場地的人開始站隊,我以為江城無心觀看比賽,比較鄭老他們才是今天的主題,可是江城卻一動不動地站在我身後,等我發球。
“你不去打探下消息?”
“你該發球了。”
江城低語著,我白了一眼,握緊了球杆,看著球,深呼吸下一口氣,找回當年那揮杆時的純粹心情。
穩穩的,球打出的時候,我閉著眼,聽著那風的聲音,我笑了。
第一個鼓掌的竟是李政老師,因為其他人還在驚訝中。
接連的掌聲而起,當年那種被人追捧的感覺似乎重新回來了,而我依舊是言家的大小姐,無論球場上,還是身份上,都是最無可匹敵的。
“這麼多年,如果你當時肯堅持下去,今天的世錦賽,你一定是那個種子選手。”
李政眼中的遺憾啊,令我深感愧疚,可那是我才十七八歲,花季年華不說,又有言氏集團榜上,我父親怎舍得我吃那運動員的苦。
“人各有命,是師傅你太看得起我了,其實您現在的這些徒弟,都很棒不是嗎,而且他們歸在堅持下來了。”
我善感著,李政看著那些弟子,欣慰點頭,我們這還沒說上兩句,經理那邊已經來人了,開口就是有人聽說李政的賽場,想進來觀摩,我隨即看向江城,江城的眉眼裡也露出了欣喜。
李政拍拍我的手臂。
“能幫的,我幫到位了,你的球技要是征服不了觀眾,那就彆怪我這師傅了。”
李政話一出,我愣住了。
“老師,您真不發上一杆?人家可是衝著你來的。”
“衝著我來的人多了去了,他跟我什麼關係,你,自求多福,我最多當個點評。”
李政仍舊是當年的怪脾氣啊,我這突然壓力山大,不太好意思地看著江城,沒想到江城很平靜,不慌不忙跟在李政身後走了。
站在比賽台上的我,風中淩亂了,我眺望著進入場地的人,葉少卿和一位五十歲左右的男人。
葉少卿幾乎在一瞬間就看到了我,隔著那麼遠得距離,我都能感受到他的陰沉,有那麼一瞬間,我從他緊盯著我的眼裡看到了失望。
失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