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口問，星星小心翼翼地觀察我。
“我真不是生你氣，之前是媽媽太偏激，跟媽媽說，剛剛跟你爸爸聊天聊什麼了？”
“聊你唄，他很想知道你在法國的三年的事，可惜我也知道的不多，我說我一直在醫院，爸爸聽了似乎很傷心。”
星星開口，我摸了摸他的頭。
“他很愛你。”
“嗯，他也很愛你，跟路易斯一樣的愛你，媽媽，你還是不心疼爸爸嗎？”
星星稚嫩的聲音讓我心如刀絞。
那個男人，如何叫我不心疼，眼下的這一切，路易斯以為他得了走進我身邊的門票，沉浸在喜悅中，殊不知這一切都是江城設下的圈套，設下的考驗，為的就是證明，路易斯他能不能承受一切考驗，對我和孩子。
“媽媽？”
“星星，你還想去你爸爸身邊？”
我問，星星小眉毛挑了下。
“你不是擔心爸爸會搶走我嗎，我不去了。”
星星看得出我沒安全感，連個小孩子都在為我著想。
“而且，爸爸也希望我在你身邊，陪伴你，照顧你。”
星星又補充了句，簡直就是在我心口上補刀來著。
“星星，你這麼幫你爸爸，路易斯怎麼辦？”
“路易斯？”
星星疑惑了。
“對啊，路易斯知道你這麼在我麵前說你爸爸的好話，還讓我心疼他，路易斯知道一定也會很傷心。”
“嗬嗬噠，笨蛋媽媽，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嗎？路易斯早就跟我說，爸爸是個超級厲害的人，也是個好人，讓我一定要喜歡他，路易斯才沒你的小心眼，相反，路易斯更希望我去陪爸爸，我之前就跟你說過的，這樣誰都不會可憐啊，你都沒好好聽吧，路易斯可是很崇拜我爸爸的。”
“……”我忘了路易斯對江城的感情了。
唉……
“好吧，那你去你爸爸身邊吧，不過媽媽希望你得每天跟我打個電話，周末回來陪媽媽。”
我悻悻然說來，星星小手摸了摸我的頭。
“媽媽，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這個小兔崽子……我真懷疑真是我肚子裡出來的嗎？
“沒有！就是可憐你爸爸了，所以你去替我撫慰你爸爸的受傷的心吧。”
我酸溜溜地說來，星星一副神奇地看著我。
“媽媽，你有問題嘍。”
“？”
我發怔。
“什麼問題？”
“你是不是選擇題還沒做好？”
“哈？”
“路易斯和我爸爸啊，你選哪個的問題。”
“當然是路易斯，他才是陪伴我們三年的人，媽媽記憶裡的人，星星你還小，不要亂說話。”
我心慌了，像是泡沫被捅破似的，謊言藏不住，還是在一個三歲孩子麵前。
“好吧，媽媽，你自己想好了，不要到最後，傷害了兩個那麼喜歡你的人哦，我不希望路易斯和爸爸任何一個人受傷啦。”
“……”我真憋不住了，上去捏住了星星的小耳朵。
“你心疼他倆，就不心疼我？乾脆讓他們兩一起搭夥過日子算了，你也去！”
我氣呼呼地說來，星星鼓著兩腮，兩眼朦朧了。
“媽媽，你怎麼可以自暴自棄呢，我還是愛您的啊。”
“……”
啊，瘋了，這個孩子是我親生的，我默念一萬遍。